周围的官员,随从,将士等等,都在窃窃私语。
就连三大学士,也彼此对视。
搞不懂赵平究竟想干什么。
只能等他问话,见招拆招。
“你们三人可知罪?”
赵平走到三人面前,张口就问。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一阵,把回答问题的权限交给了足智多谋的尚书令许纯。
许纯也当仁不让,反问道:“赵先生,我们何罪之有?”
“你是尚书令许纯?”
“正是本官。”
许纯还摆起了官架子,略显傲然道。
当然,他也有自傲的资本。
尚书令,掌管天下文书,奏折,为陛下筹谋划策。
放在前世,那就是老板身边的贴身秘书。
是专门搞工作,不做别的事情的正儿八经的秘书。
算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说一句宠臣都不为过。
否则的话,他也不敢在朝堂上跟镇北将军争的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当然,多半都是被柳定北打,他被动防守。
足见他对大未王朝的重要程度。
“是你负责处理朝中的文书,奏折?”
赵平又问。
“不错。”
“太子欲登基称帝,何时传出来的消息?”
“已经好几日了。”
“为何这个消息没有传到陛下耳中?”
“嗯?”
许纯愣住了,反问道:“赵先生,你这话是何意?”
“自从本官得知太子欲登基称帝,便写了奏折火速送往豫州,交由陛下定夺,怎么可能会没有传到陛下手中呢?”
“被钱世拦截了。”
郝润香听到这话,在一旁接口道:“钱世欲让太子登基,他在后面独揽大权。”
“所以提前在京城周围布置了人手,掐断京城跟陛下之间的联系。”
“竟有此事?”
许纯大惊,“钱世这是在造反啊,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他已经被杀。”
赵平淡漠道:“至于诛九族的事情,陛下会定夺,不用我们操心。”
“现在下官就想问问你。”
“明明豫州那没有消息传来,你为何不派人打探情况?”
“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这个……”
许纯被噎住了。
他不但派人打探了,且还派出去好几拨。
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无一人回来。
许纯就预感着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也不敢亲自前往,索性就待在京城等候,然后就等到了赵平。
“身为大未王朝的尚书令,面对如此危急时刻,却没有任何作为,这便是你的罪责。”
赵平冷冷道:“来人,把尚书令许纯拿下。”
刷!
高猛等人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许纯捆绑起来,押到了一旁。
“冤枉,老臣冤枉啊。”
许纯一个劲的喊冤,可惜赵平压根没再搭理他。
而是冲着内阁学士苏文成问道:“苏文成,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
苏文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本官又不管奏折之事。”
“再说,按照本官的意思,接到棘手的奏折,要亲自送往豫州交由陛下处理。”
“是尚书令许纯,他怕死,担心我们亲自去豫州,会被土匪误杀,所以才派了手下之人过去。”
“但这都是许纯出的主意,本官和翰林大学并没有参与。”
“明知那么做有问题,却不阻拦,这便是你的一个罪行。”
赵平伸出两根手指头,问,“其二,你是内阁大学士,朝廷拨付的赈灾钱粮是不是由你来负责?”
“是我负责。”
“云安县爆发瘟疫,朝廷给拨付了钱粮。”
赵平说:“但由于押送钱粮,行走缓慢,导致瘟疫解除之后,钱粮仍旧在豫州。”
“所以陛下召回了这笔钱粮。”
“结果呢?”
“你却说被豫州的土匪截获。”
“下官从青州而来,路过豫州,顺便把那边的土匪全部剿灭。”
“却并没有听闻有哪家土匪截获了钱粮,而且所得到的战利品当中,也没有官家的银锭。”
“所以,那笔赈灾的钱粮是不是被你贪墨了?”
“我……”
苏文成被问的张口结舌。
贪肯定是贪了。
问题是豫州那么多土匪,怎么就全部被剿灭了呢?
速度这么快的吗?
再说,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人家土匪都是傻子吗?把银锭放在家里等你搜查?
早不知道花到哪个勾栏瓦舍去了呢。
然而不等他解释呢,赵平就下令道:“连朝廷拨付的赈灾钱粮你都敢贪墨,你还有良心吗?”
“来人,把内阁大学士苏文成拿下。”
刷!
高猛等人再次冲了过去,在苏文成呆滞当中,就被他给五花大绑起来。
赵平又冲着翰林大学士诸葛元朗问道:“翰林大学士,你是主动交代罪行,坦白从宽,还是由我来一一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