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燕国纲成人,从小就见惯了燕人和戎狄之间的战争,数十年来,无数纲成人与戎狄奋战,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亲人死在戎狄手中。
戎狄残暴不仁的形象早已深深刻在了蔡泽的骨子里,不管是对东胡也好,还是匈奴、楼烦、襜褴也罢,蔡泽都没有一丝好感。在他心中,只有死掉的戎狄才是好戎狄。
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皆纷纷点头,人多又如何?如果谁人多谁就能赢,那还打仗做什么?双方直接把士卒拉战场上比人数就行了。
整个北方,能让赵国用正眼看的戎狄也就匈奴和东胡两支,至于其他戎狄,连被正眼看的资格都没有,人数再多也是渣渣。
“这些戎狄之间的矛盾非常深,和匈奴之间更是有血海深仇。臣听说,匈奴似乎把每个戎狄的君主都囚禁起来了。到了战场上,不知道能发挥出几分战斗力呢,说不定直接调转武器,攻打匈奴。”栗腹笑着说道。
作为燕国故相,栗腹和蔡泽一样,对戎狄没有任何好感。不过他久居朝堂,高官厚禄,和蔡泽这种边境百姓的体会还是有所不同的。
李斯闻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河宗君、楼烦君和林胡君。匈奴对戎狄有所防备,赵国又怎么可能没有。
相比起来,戎狄和赵国之间的仇恨,比和匈奴之前的仇恨更深。只不过是因为赵国强大,一直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大王,臣等生是赵人,死是赵鬼,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河宗君连忙说道。楼烦君和林胡君也是紧跟其后,生怕晚了半步。
他们和赵国有仇不假,但是他们更知道赵国的强大。即便是三族加在一起,也不够赵国一只手灭的。
和小命相比,区区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君不闻大丈夫能屈能伸?
“寡人相信诸君。”赵括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随后脸色一板,“还请诸君不要让我失望。”
“臣不敢。”三人连忙说道。
另一侧,孤涂也在观察赵军营地,看着赵军营地上空浓郁的战云,孤涂脸色也变得阴郁起来,如今战云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除了中原之外,其他各地都在研究战云的妙用。
“祭司,我们能不能和赵军一样,用战云将大营笼罩起来。”孤涂指着赵军方向说道。
“禀单于,臣听闻中原有一种叫做战阵的力量,可以加固战云,提升己方实力,赵军使用的应该就是这种力量。我们匈奴,并不具备这种力量。”匈奴祭祀说道。
他是匈奴萨满教的祭司,不过萨满教并不是一种宗教,而是对一类宗教的总称,这类宗教遍布中原以北整个草原,每个族群祭拜的仪式、拜的神灵各不相同,有信奉昆仑神的,有信奉天狼神的,黑山神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