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卖战马的就赵国一家,别无分号,即便是三国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赵国狠狠地宰一顿,还会甘之若饴。
至于耕牛,赵国其实并没有多到要卖掉,即便是有了这么多缴获,赵国也仅仅能达到两户一牛,完全做不到一户一牛。
不过赵括计算了一下,到了两户一牛之后,如果再普及到一户一牛,耗费的力量会非常大,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还不如将多出的牛卖给其他国家。
等到几年之后,百姓收入再次提高一点,耕牛的价格也跌下来了,再普及也不迟。
“臣回去之后就派人通知几个国家。”赵胜说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赵括问道。
没有说话。
“那你们忙吧,本王撤了。”说完,赵括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生怕有人叫住他。
他才不愿意整天待在小房间中,伏在案前处理政务。
君主是做什么的?君主不是做事情的,而是将正确的人放到正确的位置上,让他们来做事的。
看看刘邦,很多人都说他啥也不会,他需要会吗?不需要,手下自然会有人帮他做好,他会用人就行了。
像秦始皇,诸葛亮这种,就是累死的,什么都要自己管,什么都要过问,连坐车的时候都要处理政务,怎么可能长寿。
赵括才不操心这么多,只要赵国整体平稳发展,没有脱离掌控就行了。就算脱离掌控,有二十万大军在手,大不了再平一遍就是了。
“这次事情,那群人有没有参与?”出宫的路上,赵括突然问道。
“没有发现痕迹。”刘平摇了摇头,“自从上次雪灾之后暴露,那群人便隐藏了起来,属下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都是不重要的人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
“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赵括眉头紧锁,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的敌人。
这几年来,赵括得罪的敌人太多了,每一项政策都不知道会动多少人的利益,他完全推测不出来敌人是谁。
“继续盯着吧,他既然有别样的心思,早晚会露出头的。另外,多查一下最底层的官员,防止像王禔一样,被利用了而不自知。特别是雁门、云中、代郡这样赵胡混居之地。”赵括吩咐道。
破坏远比建设容易,随便一件小事,便有可能破坏百姓对于赵国的信任,而很多事情累计在一起,便会动摇赵国的统治,到时候赵国再想要挽回就晚了。
这件事情必须要想办法遏制在摇篮之中。
“属下知道了。”刘平拱手道。
“还有楼烦君和林胡君,以及两部主要首领,也派人盯着一下。河宗……就算了吧。”赵括想了一下说道。
河宗君现在就在城外的军营中,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就叫河宗。之前的部落百姓也正在进行编户齐民,没有防备的必要。
而且乐毅当初杀了大半河宗士卒,在河宗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惧,过程中河宗非常配合。
杀戮会使人反抗,过度杀戮会使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