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儿喜欢上了一名男子这件事情,他们全家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刚知道的时候,他们也觉得有些荒唐,甚至他爹气的还要和他动手。
但是后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们一家人皆看的明白,拓儿对那位苏小公子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非他不可。
她这一生总共也就生了这么两个儿子,誉儿一直待在身边,可拓儿一年到头却连一面都很难见得到。
对于拓儿,她本就心中有愧。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离开家人的身边,独自一人在这人欲横流的京都里面生存。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会忍不住的感到一阵心头涩疼。
对于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她倒并不是很在意,不论拓儿喜欢的是女子还是男子,她只希望他以后能够幸福快乐,这便足够了。
想到此处,宁王妃轻叹了一声,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司马拓的头。
“你的性子娘了解,有时候做事太过冲动执拗了些,他不接受你,我觉得有可能是你的方式没有用对。”
闻言,司马拓有些愣怔。
“方式?”
可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压制自己对子然的欲望了。
否则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忍不住将他带回来囚禁在身边了……
“嗯,听你弟弟说,那位苏小公子似乎是名性格直率之人,这种孩子你若是一直用强迫的态度对他,不仅不会让他对你有好感,想必还很有可能会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
宁王妃耐着性子,和司马拓提了提建议。
“娘建议你以后可以多顺着他一些,不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要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尽量找出一个适合你们两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说话间,她的手一直放在司马拓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唇角带着笑意,最后说了一句。
“毕竟,男孩子也是需要哄的。”
一直到宁王妃离开让他自己好好休息,司马誉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他都还在想着她的这番话。
适合他和子然之间相处的方式吗?
司马誉刚和宁王对练了一番,如今几乎浑身都是疼的。
一只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他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肩膀,边一瘸一拐的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见司马拓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模样,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司马誉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琢磨什么呢?快点坐起来喝药,我知道这点小伤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
思绪被打断,司马拓转头看了一眼司马誉手中端着的药碗,眉头微微蹙了蹙。
“怎么?不涂药也就算了,连内服的药也不愿意喝?”
司马誉邪邪的勾了勾唇,故意说道:“你身上这伤要是一直不好,估计你要一连好几天都不能去找你那个心心念念的苏公子了。”
他话音刚落,方才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司马拓,立刻动作利落的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忍着身上的疼痛,他伸手接过司马誉手中的汤药,仰头便将苦涩的药汁全都喝了下去。
见状,司马誉挑了挑眉,忍不住出声啧啧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