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毒性已经解除,但为了防止有什么变故,他每天都会帮池玉检查一遍身体的恢复情况。
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之下有一套石桌凳,池玉和云灯两人相对而坐。
花瓣迎风飘落,温暖的阳光透过海棠花满树的花朵斑驳的透了下来,影影绰绰的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云灯手中捧着一杯凉茶,仰头看着头顶之上那些开的正盛的海棠花,双眸微微闪了闪,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如今是几月?”
池玉没有多想,启唇回道:“三月二十七日,快四月了。”
算算时日,他们已经从京都离开了两个多月了。
在晋宁县休养一段时间之后,等再回去京都,也不知又要到何月了。
听到这个日期,云灯捧着茶杯的指尖刹那间收紧,瞳孔微缩。
他张了张唇,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么快……”
云灯转头看向池玉,说道:“池玉,我观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如此一来,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阴月将至,他不能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
池玉微怔,连声问道:“你要离开?你不跟我们一起回京都了吗?”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离开?
这一路上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在他眼里,云灯已经不仅仅是一位于他有恩的道士,而是情义甚笃的友人。
云灯在他们面前也极少再自称道人了。
可如今他却突然说要离开……
云灯笑了笑回道:“我本就喜欢四处游历,就算是随你们一同回了京都,想必也待不了几日,既如此,倒不如在此地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