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苏子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随手将自己手中的荷包别在了腰间,毫不犹豫的抬脚朝着那小偷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而,苏子然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别向腰间的荷包没有放好,刚跑了没两步,荷包就掉了下来,落在了路边的一棵已经秃了的槐花树下。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抓贼上,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荷包已经掉了。
街道上的人太多,苏子然不好施展轻功,便沿着街道边沿追了上去,直接绕到了他名小偷的前方。
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他越过众人身子稳稳的落在了街道中间,微眯着一双眸子看着依然朝着这边跑过来的小偷。
在小偷靠近的瞬间,苏子然长腿一扬,一脚就将人给踹的倒飞了出去。
他控制好了力量和角度,那小偷没有砸到任何人,狼狈的摔在了人群之中。
痛得呲牙咧嘴,那小偷捂着胸口仰躺在地面上,手中偷来的荷包掉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街上的其他行人见状,连忙避开了一些,也有人跑着去报官了。
苏子然迈步走上前。
为了防止小偷再跑,他一脚踩在了地上的小偷的身上,然后俯身将旁边的那个荷包捡了起来,伸手递给了那位匆忙追上来的女子。
女子接过了荷包。
见苏子然只是一名小少年,她面露感激之色,立刻俯身朝着他道谢。
“谢谢,谢谢这位小公子。”
那棵槐花树下,司马拓俯身将苏子然掉落的荷包捡了起来。
荷包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布料摸着很是柔软。
他拿着荷包凑近了一些,闻到了上面还残留着的气息,是一股清冽淡雅的味道。
很好闻……
……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司马拓克制的很好。
只不过,越是克制,他心里那股压抑着的情感便随着时间的增长变得越是浓烈。
就像是一头被从小禁锢在牢笼里的野兽,长久的禁锢并没有磨灭它的兽性。
不仅如此,它似乎一直在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野兽也逐渐越长越大,总有一天,它会拥有可以撕裂牢笼的力量。
破笼而出……
皇家狩猎之上。
从苏子然出现之后,司马拓的视线便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然而,对方却始终未曾注意到他。
此时,司马拓侧倚在一棵树干之上,目光扫了一眼已经翻身上马的苏子然,还有站在一旁的池玉,眉头不自觉的越皱越紧。
好像是池将军的嫡子。
子然不但替他出了头,还夸他长的好看了……
此刻的司马拓站的距离有些远,只是能看到他们,并不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们好像和礼部侍郎的儿子蔡博文起了什么争执,不知是哪里惹恼了蔡博文,他忽然拔出了一支长箭,满脸气怒的吼了一声,然后便朝着池玉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样子,似是要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