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见砾坤将杯中水喝完无任何异常后,便将茶壶直接端起连灌数口,直至将一壶水饮浸后,才不舍的将水壶放下,擦了一下嘴角,尴尬的笑了笑。“砾兄休怪我多心,这次来到沙族,你也是对我们隐瞒了不少,所以我如今才会小心谨慎。”
砾坤点点头没有丝毫怪异,“的确,我有错在前,对诸位隐瞒了不少实情,可是也是情非得已,还妄少主你不要介怀。”
天星闻听砾坤喊自己‘少主’心中一愣,随后又释然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自与砾坤认识后一路行来,因为一直挂念水潞的安危,还未按礼数向砾坤通报过自己的名字,估计砾坤也是听岳鹰喊自己‘少主‘,所以才误认为自己叫‘少主‘,便笑道:“在下名为天星,砾兄还是直呼我的名字最好,千万不要再喊少主了,那是我的朋友岳鹰取笑我所喊得绰号。”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叫你天星~!这次小儿是否能够康复,还必须多劳烦你了~!”砾坤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
“不错~,这自然是我的事,但是在医治之前,还妄砾坤兄能够将事情的始末,对我直言不讳,否则我单单靠这些症状,也很难弄清病因的,又如何能医治呢?”
砾坤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好吧,那我就对天星你直说了。你之前也说过知晓一些螟鬼族的故事,而我们沙族其实实际上便是螟鬼族的后裔。”
“什么~!”天星闻听此言心中一惊,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螟鬼族生性残暴、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你们居然是他们的后裔~!”。
“嘘~”砾坤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天星放低声音,小声道:“这是我们沙族的秘密,所以外人是绝对不可知的,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想要弄明白事情经过,就我的孩子和那些族人,为我洗刷冤屈,还请你勿要再大惊小怪。”
见天星冷静下来后,砾坤看了看周围便谨慎的制造出一个小型的屏障,将自己与天星包裹在内,但仍是心有余悸小声说道:“人的本性是不分善恶的,有了分别心才有了善恶。之前我族的先祖之间也因所做的恶事起过分歧,后来大部分从恶之人受到天谴深埋地下,但还有少部分的人活了下来,过去的先祖的确做过许多令人可恨厌恶的事,但是如今我们已经真心悔改,否则神明也不会让我们活到现在。”
天星点点头示意砾坤继续说下去。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不想再提,所以就将过去螟鬼族的遗址列为禁地,也将螟鬼族更改为沙族,还不断地警示后人要牢记,做的恶事者必遭天谴,所以我们都牢守本心、安分守己不再贪生恶念,多少年来,我们数代沙族人,谨记遗训,并向神明发誓今后族内之人,不准再踏入那禁地一步。”
砾坤顿了顿接着道:“半月之前,我和我的亲兄弟砾闫一同外出狩猎之时,突遇螟虫袭击,虽然没有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么大,但是也犹如豺狼饿虎一般凶恶,在与那只螟虫相斗时,我弟弟最终不敌被其吞食,而命丧黄泉。我一怒之下,不顾自己的生死,对那只螟虫一路追击,最后终于在一山洞内将其直接斩杀,当时我为了给弟弟建墓留有遗骨,便拖着那只螟虫出了山洞,待我走出洞口才发现我竟然误打误撞进了禁地,一路上我忐忐忑忑的回到族内,最终剖尸捡骨为弟弟立碑建墓。”
“哎~!”砾坤轻声叹了口气,接着道。
“本来以为那件事之后就此终了,猜想神明念在我为弟弟报仇心切,误打误撞才会进入禁地,不会怪罪于我的,谁曾想到,自那件事情发生半月后,族内便有人莫名其妙的病倒昏迷不醒,族长大怒,命人仔细查找原因,可是依然无果,我心里良心难安,估计这件事肯定与我有关,所以便向族长自首,说明事情原委,请族长原谅,并自告奋勇想去土国国都,找异能灵术高深之士为我族驱病除灾,哪知族长听说我进入禁地后,一怒之下便将我逐出沙族,指派别人前去寻找救人之士。”
砾坤看了一眼儿子接着道:“最终厄运也降落在我的头上,我儿子也随之病倒在床,无奈之下我只得孤身一人前往土之国求助,事情原委发生便是如此,如今那些寻找异能之士的人,久久没有回音,想必多半是死在螟虫口中了~!现在救人重任只能靠你了,天星。只要你医好他们的毒,说明并非是神明的责罚,我就能重新回到沙族了,我自幼生长在这里,我不能离开这里啊。”砾坤单膝跪地,向天星诚恳的请求道。
“好吧~!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会帮你的~!”天星听完砾坤所讲,心有所思的说道。
此件事谜团重重,他也只能慢慢思量解决之策了。随后,他便靠在座椅上双眼缓缓闭上,先前在沙漠中数日步行,其早已是精疲力尽了。
砾坤见天星尽显劳累之态,便没有再打扰天星,悄悄撤去屏障转身哄着孩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