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记得前世时看过资料,在五代十国时期的南汉国就有象兵,让北宋军队极为头疼,后来采用火攻打败象兵,再灭南汉。
子婴提笔回复:暂时不南扩,守好当地即可。
等到灭六国后,才有可能再向南边扩张。
历史上西汉时期的交趾郡、九真郡、日南郡、益州郡、玄菟郡、乐浪郡,还有河西走廊、西域,都是子婴惦记的地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子婴还收到了任嚣的奏章。
任嚣说,他实在年事已高,希望朝廷派人接替郡尉一职。
子婴回复:朕会尽快安排,卿家需保重身子。
奏章还未批阅完,郎官进入御书房。
“陛下,太中大夫陈平有要事求见!”
子婴让陈平进来。
陈平快步走入御书房,说道:“陛下,臣刚得到消息,赵国、齐国、韩国大量征召士兵,都已集结大军。三国皇帝在邯郸会面,秘密商议。”
子婴觉得事态严重,召入尉缭、王元、韩信、赵佗一同商议。
尉缭道:“陛下,三国是要合纵攻秦,或许还会加上匈奴人。”
陈平道:“陛下,如若攻函谷关和长城,敌军难以攻入,必还会有其它阴谋。”
子婴带着五个臣子来到大地图前,说道:“众卿觉得,敌军会如何用兵?”
五人看着地图,看着秦国周边每个位置。
王元道:“大秦有山川、长城、关隘、黄河环绕,敌军要攻秦,只能正面进攻,难以取巧。”
他再看向地图中武关下方,继续道:“赵国黔中郡的西边是巴郡,如若赵国组建善于山地行动之兵,或许能从黔中郡,翻越高山峻岭进入巴郡,此事极为艰难,就算有敌军能从黔中郡进入巴郡,人数不可能太多,又无粮草辎重,只会被我秦军灭之。”
陈平接口道:“况且项羽和三国已交恶,不可能联合行动。”
此时,韩信目光看着的,是陇西郡以西。
韩信道:“不知匈奴人控制之地,最南边到了何处?”
对于这个问题,无人能够回答,就算嬴子婴也回答不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了韩信话中的含义,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西部。
嬴子婴根据前世对秦汉历史的回忆,这时期的匈奴势力范围,往南顶多是萧关外到河西走廊这片区域。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原本历史走向了,会有不同的变化,一切都不好说。
韩信继续说道:“大秦长城最南边,是陇西郡临洮县,陇西郡以西是羌人蛮夷,如若匈奴南下控制陇西郡西边更南之地,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家都完全懂了。
赵佗道:“齐国、赵国、韩国已跟匈奴人勾结,如若匈奴人势力延伸到汉中郡以西,不排除三国跟匈奴勾结起来,从西边攻向大秦。”
尉缭道:“可派斥候到临洮县西边查探,便可知晓。”
大家都一致认为,很有需要派人去查探清楚。
子婴发出命令,让陇西郡那边长城驻军,派斥候往西打探消息。
————————
二月初上午,邯郸,四十八万大军集结在这里。
齐军由曹参带领,跟随的武将有灌婴、夏侯婴、柴武、丁复、王吸、吕泽等人。
赵军除了李左车外,有戚宗、张敖、孟舒、田叔等人。
韩军主将韩王信负责函谷关战事,由副将田集率领六万军队前来。
近五十万大军集结在邯郸以北的平原上,接地连天,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批的马车在邯郸城西,马车上装载着粮食物资。
百余年来,关东国家先后有五次合纵攻秦,这次是第六次。
赵歇、韩成、刘邦皆来到这里,为出征大军送行。
“三国联军,誓灭暴秦!”
三国的武将们,齐齐喝下一碗酒。
接下来,由三个皇帝,共同向武将们敬酒。
张良对李左车道:“广武君,法子我已想好了,去到秦国西边,要仰仗广武君随机应变了。如果能灭秦,广武君是天下大英雄,不差于项羽的大英雄。”
李左车谦虚道:“这法子是张丞相想出来的,如若成功,张丞相才是第一功臣。”
停顿一下,李左车对几人道:“有一半兵力牵制秦军,由我率军绕过长城进入秦地,胜算在八成以上。如若再有楚国出兵武关,胜算有九成。”
这是他从理性角度做出的判断。
刘邦道:“广武君,你一定能行,暴秦苟且不了多久了。”
韩成道:“广武君之能不亚于祖父李牧将军,定能凯旋归来。”
随后,李左车率领大家北上。
数十万大家在前,粮草辎重在后。
第六次合纵攻秦由此拉开了序幕。
————————
“陛下,三国联军齐集邯郸,已经出发了,主将是广武君!”
陈平向皇帝报告最新情报。
子婴问道:“我们的探子,能否到河套西边?”
陈平道:“最多只能到赵国与匈奴边境,匈奴封锁边境,禁止任何人进入河套,我们的人无法进入匈奴。”
事关重大,子婴再把赵佗、尉缭、王元、韩信召来一起商讨。
陈平向几人讲述最新情况。
王元道:“如若敌军要从西边攻秦,不可能全部兵力集中在西边,必定会分兵攻打大秦其它防线,使得我军分散兵力。”
尉缭道:“若楚国再出兵策应,我们的压力更大。章邯那边或许会有消息前来,会让我们知晓项羽计划。”
韩信问道:“陇西郡以西,可有打探到消息?”
子婴道:“前两日,朕接到陇西边军报告,斥候尚未发现匈奴人。不过,有个奇怪现象,陇西以西,本是羌人之地,斥候秘密往西数十里,竟未发现羌人踪迹。众卿觉得,为何会这样?”
五人思忖起来,在思量着其中可能性。
子婴也在思考着,敌军有什么阴谋?在打什么算盘?
有张良这个智者,或许事先有周密的计划,不易被察觉出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