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了，要不是文博谦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句扶叹了口气说道，他之前还在思考该怎么说服朱灵，毕竟这种大事，他真没办法靠语言说服朱灵了，好在朱灵很大方的表示自己留守，只是请句扶帮自己给法正带一封信。

“那家伙居然会谦让，真可真是不可思议了。”法正笑骂道，“军团各部现在还好吧，没出什么乱子？下面两层的将校心态也还行吧？”

“没有，但人心浮动是不可避免的，大家其实都在等封地。”句扶实话实说，毕竟法正那可是和他们在一个锅里面舀饭的大佬，而且是他们最重要的靠山之一，自然有什么事情都得告知，这样出事了才有人担着，

“那就好，现在封地也安排了，你们也都努力一下吧。”法正端着茶杯很是和善的说道，多少已经有了几分卿相拨转天下的气度。

“这次回来就准备去看看，学一学，不过在飞回来的路上我也思考了一下，好像有些困难，而且学会了，我们恐怕也很难有足够的人手啊。”句扶有些头疼的说道，他这一路也在思考，和王珂那种脑袋空空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一直有在考虑。

“是让你们借鉴的，哪里是让你们全盘接受的，你不行，你还没有弟兄了？”法正笑着说道，有些话在下令的时候不能说，因为会造成将校的逆反心理，但私底下，他们这些人反倒能告知对方。

“我家几个弟兄加起来也不够啊。”句扶尴尬的说道，他家大小算个世家，但也玩不起啊。

“那没办法了，靠你的生死弟兄吧。”法正很是随意的说道，而句扶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觉得这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句扶在法正这边得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又和法正聊了聊恒河的局势之后，也不愿意打扰法正太久，就将朱灵写的信掏出来递给法正，准备离开，毕竟该见的人也见到了，事情也有了安排，不用再打搅法正了。

“军师，这个是文博让我带的信，说是交给您就行了。”句扶很是恭敬的对着法正一礼，而法正也没说什么，就接过了密信。

等句扶离开之后，法正才在自家翘着二郎腿打开了密信，然后发现是血书，直接愣住，啥情况，朱灵啥情况。

朱灵还能是什么情况，长安下派的调查员的死和朱灵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郭嘉只是知道恒河那边出现了盗卖军械这件事，并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所以才下派了调查员，而朱灵认识这个调查员，在恒河见到了对方有些好奇，就聊了几句，调查人员自然不会告诉朱灵他是来干啥的。

可朱灵知道有长安调查人员这回事，就顺手给举报了一下——钵逻耶伽那边，赵云集团军那边在盗卖军械，不知道啥情况，你可以去看看。

调查人员此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之前连线索都没有，有朱灵这个一个指路，当然就去了，而且为了避免引起朱灵的注意，调查人员还特意隐藏了一下，才去钵逻耶伽那边进行的调查。

然后毫无意外的踏入到了被贵霜渗透的防区，然后人直接死了。

朱灵作为张飞集团军的副将之一，收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连调查人员都敢杀，这是疯了吗？

接下来让朱灵感觉更疯狂的是，赵云军团干死了长安调查人员之后，赵云就这么回长安了，直接没下文了，也没有新的调查人员来调查了，朱灵整个人都懵了，这特么赵云一手遮天啊！

朱灵也不是没想过举报赵云，可向谁举报？

向关羽吗？朱灵完全不敢赌自己在关羽心目中和赵云谁更重要，或者直接说，这用赌吗？

朱灵完全不信关羽不知道赵云集团军那边死了一个调查员，也许在没死之前调查人员的身份是秘密，可死了之后，关羽绝对知道了，可关羽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还让赵云去处理，处理完的赵云拍拍屁股直接回长安屁事没有，朱灵忒么的直接快吓死了。

可以说在发觉这一点之后，朱灵直接不敢出营地，生怕自己指路这件事被赵云发现，然后死全家。

说实话，朱灵倒不怕自己指路，导致调查人员死了这件事被发现，他的职级注定了，这事被发现，就算被追究撑死死他一个，哪怕是被牵连了，也最多死他一个，可他朱灵现在相当于实质性掌握了赵云集团盗卖军械，杀调查人员，这要是被赵云知道了，死全家没啥问题吧。

可朱灵在恒河现在找不到任何一个能信得过的上司，唯一能相信的集团总帅，也就是张飞，现在人在东欧，整个张飞集团现在高层就是以他朱灵为代表的副将。

虽说集团总帅的副将按说也算是高层，可这要看和谁比，和赵云比？

没看人家盗卖军械，外加杀长安特派调查人员，拍拍屁股回长安进行解释之后，就屁事没有了！

可以说从那日之后朱灵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之中，直到前几天，句扶来找朱灵说是要回长安，朱灵瞬间想起来自家的另一座靠山，虽说这座靠山和关羽一样，面对赵云未必愿意为他做主，但这个靠山起码有可能拉自己一把，哪怕上赵云贼船，也比死全家好啊。

“是朱灵指的路啊。”法正的精神力微微一动，精神秘法激活的瞬间将整个血书按成了齑粉，朱灵的信解释了一大部分的原因，但缺少了一个点，那就是暗线是谁杀的。

“果然，子龙的集团军确实是存在问题。”法正苦笑着说道，“明线可以说是朱灵指路导致的后果，但暗线这边，只能是子龙麾下的人动的手，暗线有调兵的权力啊。”

和明面上的那个调查人员不同，暗线的调查人员主要是为事情失控之后，调动兵马彻底解决问题而准备的。

也就是说明线和暗线都发觉，然后直接处理掉，最多说明恒河那边被渗透了，明线和暗线都被引诱到陷阱之中，然后被干掉了。

可朱灵现在这封信相当于另一个佐证，也就是明线进入陷阱后被干掉，而暗线并未干掉，暗线是调兵的时候被干掉了。

“也就是说，子敬所说的，十一二级的爵位之中存在贵霜间谍基本是确定了，而且赵云军团就事实存在这样的将校吗？”法正叹了口气自语道，当然也很可能不是间谍，法正知道人心险恶，可他不愿意如此险恶，抓住了就是贵霜安插进来的间谍吧。

“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都这么纠缠在一起，人心这东西！”法正神色变得无比的冰冷，随后又叹了口气。

李优从兰台下班的时候，白浩就一副搓手手的样子在等着李优，回来了先拜大山头，看看大山头最近怎么样。

等李优靠近了，白浩才发现李优好像有些心情不好，赶紧站直溜了。

“难得你还活着，我都以为你从西凉铁骑跳出来，去了别的军团，人都没了。”李优瞟了一眼白浩，就知道这家伙什么情况，于是带着几分冷笑对着白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