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复仇者。

是整个村庄被图，满腔愤怒的复仇者，他可以忍耐一时，但不可能一直忍耐下去：

“杀了你！以及剩下的所有怪物！”

铁牛回过神来，精神开始集中，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反而是真正看清了虫人的动作。

他抬起手，拨开虫人的攻击，抓住他的利爪，缓过虫人带来的冲击后，两人僵持在一起：

“怪物？不是你们才是怪物吗？”

人脸对着虫脸，铁牛怒吼道。

“是啊！！你在我的眼中是怪物！我在你的眼中也是怪物！

但你们毁灭了我的村子！所以我要毁灭你们！

理！所！应！当！”

铁牛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被虫人的话影响：

“你的存在是错误的，这不是你们应该待着的世界。

身为诡物，就老老实实的自己疯狂就够了，玩什么感情！说什么为了村子？沉浸在虚假以及自己幻想中的你！

做梦应该躺着做啊！”

两人一边嘴炮，一边开始搏斗，铁牛并不追求杀伤，只是一位的防守着，一只以来练习的狗蛋拳法发挥了作用，那是凡人的格斗技巧巅峰！

虽然虫人的战斗方式又快又狠，但总是能够被铁牛拨开，甚至牵引利用。

“哈哈哈，你这家伙，好像也不怎么样嘛！连我这个重伤之躯都拿不下，你凭什么说要杀光我们这些‘怪物’为村子报仇？

凭嘴说吗？”

虫人停下动作，挥出去的拳头都僵住了，他僵在原地：

“你不要说了，你不可以这样说……”

铁牛一脸笑容：

“为什么？我就要说，你能怎么样？你全家都死了，你全村都死了，把你投入井中的那个大虫子死了，被一矛刺穿脑袋，流着绿汁，

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铁牛明明是重伤之躯，但却还能一直坚持，每当他感觉要昏死过去，胸口的贯穿伤都会传来一阵刺痛，令他变得清醒，甚至带来活力。

所以他甚至还能飚点垃圾话。

“我能怎么样？”

虫人亮着绿色的复眼盯着铁牛，那莹莹的绿光逐渐转化成刺目的红色。

“我能怎么样！”

虫人一挥手，被铁牛箍住的右手立刻挣脱。

铁牛一惊，看着近在眼前的虫人身体开始变幻，他的肘部、肩膀、膝盖、所有关节处都开始甲壳增生，长出尖刺。

甚至整个躯体都膨胀了一拳，看起来不仅仅是强壮，甚至是壮得有些胖了。

虫人轻轻的、缓慢的伸出手指，抵在铁牛的额头上，虽然期间铁牛进行了拦截、扭曲、偏移但没一个管用的，那手指还是弯曲着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我能……怎么样？”

嘭！仿佛枪击的响声。

虫人屈指一弹，铁牛额头出现一道划痕，那是被虫人利爪划过的痕迹，但更致命的是虫人手指的力道，直贯天灵。

仿佛中枪一般，铁牛身体后仰几滴血液挥洒在淡薄的雾气中，刚才掰着虫人的双手缓缓下落，无力的摆动几下，便不在动弹。

“我能做什么啊，我能去追杀，我能去到你们的老巢，把你们这些怪物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无论雌雄老幼……”

虫人这么说着，他放下手，看着后仰到了极限，却固执着不肯倒下的铁牛摇了摇头，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

“谁，叫你走了？”

仿佛老旧的机械，或者就是复活的僵尸，铁牛身体颤抖着，缓缓把身形掰正，重新站直在大地上。

请罪书：

我有罪。万般言辞不足以形容，所以就不形容了。

我……

嗨……

反正是不会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