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儿,傅璟琛若是还不明白他的意图,他便白当这一国宰相了。
不过,他看破不说破,慢悠悠地进了府门。
云深果然跟在他身后进了府。
他去书房,他也跟着去了书房。
两人坐着下了两盘棋,云深有些坐不住了。
傅璟琛睨他一眼,问:“中午可要留在敝府用膳?”
云深心思一动,“那就却之不恭了。”
傅璟琛嘴角勾了下,“粗茶淡饭,你不嫌弃就好。”
肃王和王氏都在府上,加上还有一个云深,因此中午,大家是在前院一起用的膳。
云深没看到耶律娅,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
恰好王氏询问起了耶律娅,云深立即竖起了耳朵,只听苏晚道:“她昨日在外面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在客院里歇着,我已让人将饭菜送过去了,一会儿,我再过去看看。”
王氏点点头,“那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
原来是感染了风寒?
云深不自觉地舒展了眉头。
他来相府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吃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没再多留,起身告辞离开。
王氏有些纳闷地看向傅璟琛,“云世子什么时候跟你那么好了?还特地来我们家吃饭。”
“他不是来我们家吃饭的。”傅璟琛不紧不慢地说。
“那他是为了什么?”王氏更加疑惑了。
“是为了公主来的吧。”肃王道。
这段时间,耶律娅每日去云国公府门前吹笛一事,他有所耳闻,但耶律娅生病了,今日没去,习惯了每日早上听到她笛声的云深,今日不见她,自然会好奇。
所以,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知不觉,便入了心,但当事人,却只怕还不知。
苏晚点点头,“王爷说得不错,云深他就是为了公主来的。”
王氏后知后觉,“你们是说,云深喜欢上了公主?”
“喜不喜欢,现在还不好说,但怕是已经习惯了听她吹笛。”苏晚笑道。
吃完饭,她便去了客院看望耶律娅。
其实耶律娅的病,并不严重,喝了两帖药,已经好了。
只是她一连半个月都去云国公府门前,为云深吹笛,但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加上突然生病,她多少有些受挫,整个人便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
苏晚看到她这般,知道她是为了云深。
“刚刚云深来了府上。”她开口便道。
果然,耶律娅听后,立即打起精神追问:“他来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若我猜得不错,他应当是来打探你的消息的。”苏晚勾唇笑道。
“打探我的消息?”耶律娅不解。
“你今日突然没去云国公府,习惯了每日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你,听到你的笛声,他总是会好奇你为什么不去了。”苏晚解释。
“那这么看来,他是不是有一点在意我了?”耶律娅屏住呼吸问道,一颗心跳动得飞快。
“应该是的。”苏晚点点头。
耶律娅一扫心里的郁闷,重新振作了起来,“那我明日再去。”
“不,你明日不能去,后天也不能去。”苏晚忙劝道。
“为什么?”耶律娅有些着急,听说云深来打探她的消息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便出现在他面前。
“总要让云深多注意你呀,若你明后日又如故地去了,他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太在意你,但你明后天都不去,他却会着急,反而自己来找你。”苏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