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舞姬很好看么?竟让他看得那么入神。
耶律齐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拿起酒盏,对云深道:“云世子,这是我们酒师新酿的葡萄酒,你品尝一下。”
云深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点头,“好酒。”
“阿娅,快给世子满上。”耶律齐又对耶律娅道。
耶律娅正郁闷着,乍然听到阿兄的话,很是不情愿地说:“阿娜,去给世子斟酒。”
阿娜忽然捂着肚子道:“公主,奴婢肚子疼,先回去了。”说罢,便捂着肚子走了。
耶律娅:“……”
她刚要再唤别人,却见云深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目光看向她,似笑非笑,“有劳公主。”
耶律娅暗吸一口气,上前给他斟酒。
一不小心,竟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
云深看着快要溢出杯沿的酒液,忽然轻笑了声,“素闻贵邦好客,今日总算体会到了。”
“何意?”耶律娅不解。
云深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快要溢出来的酒液,“公主对在下,属实热情。”
耶律娅:“……”
耶律齐也看到了那杯快要溢出的酒,蹙眉看了她一眼,“阿娅,你失礼了。”
耶律娅郁闷极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云深干嘛还特意指出来?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刚要走回座位,手指却被男人飞快地握了下。
她愣了下,忽然心如擂鼓,一颗心彻底乱了,被握过的指尖,滚烫一片。
接下来,耶律齐与云深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到,整个人魂不守舍。
直到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她才回过神来。
抬头看去,果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少女,正站在云深的旁边,娇笑着与他说了什么。
看着少女一脸春心荡漾,明晃晃想要勾引云深的模样,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悦道:“拓拔兰,你在做什么?”
拓拔兰勾了勾唇,“表姐,我没做什么啊?”话是这样说,却故意扭身靠近了云深。
不过未等她贴到云深的身上,却见云深突然伸手捂住了口鼻,“抱歉,在下对香粉敏感,烦请姑娘站远一些。”
拓拔兰的动作,生生停顿了下来,面色青红交错着,愕然地看着云深。
偏偏云深还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拓拔兰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个人很是尴尬。
耶律娅差点笑出声来,心情舒畅地说:“拓拔兰,听到了吗?这位贵客,闻不得你身上的香粉味,还不赶紧回去洗洗?”
拓拔兰面色很是难看。
她素来喜欢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并且利用这香味,将男人们迷得团团转,头一次被人嫌弃至此,顿时颜面尽失。
偏偏这个男人,是她一眼就看中的,又是王子表哥的贵客,她不好发作,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耶律娅从小就与她不对付,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她这般沮丧,心情越发好了,自然,看云深也更加顺眼了。
她端起酒杯道:“云世子,我敬你。”
云深深深看了她一眼,也端起了酒杯。
喝完酒后,他转着手里的空酒杯,淡淡道:“阿娅公主,打算什么时候给在下名份?”
“咳咳咳……”耶律娅被酒液呛了下,剧烈咳嗽了起来。
云深放下杯子,起身朝她走去,然后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着,“公主怎么这般不小心?”
耶律娅:“……”
耶律齐惊讶地看着二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手指点着二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