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娅刚开始打得磕磕绊绊,到了后面,却完全被吸引了,觉得好玩。
所以当云深好不容易敬完酒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他的新娘,在和苏晚她们在打牌,还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他回来了,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在屋里踱了一圈,见她们打得火热,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架势,他忍耐道:“你们可以回去了么?”
几人终于发现他回来了,不过未等苏晚她们说话,耶律娅先一步道:“云深,我们再玩几局,你先去沐浴吧。”
云深:“……”
苏晚三个,忍着笑意。
见耶律娅已经重新低下了头,看都不看自己,云深面色有些黑。
不过,他并未去沐浴,而是进了里间看书。
可看了半个时辰出来,四人还在打牌。
云深脸都黑了,正在他想着要不要去叫傅璟琛他们过来,带走他们的家眷时,苏晚放下了牌,“阿娅,你喜欢打牌的话,过几日你得空了,再来找我们玩,今日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杜夭和顾明珠也放下了牌。
耶律娅见状,只好也放下了牌,但神情看着好像很遗憾。
她起身拉住苏晚的手,不舍地说:“怎么就要走了啊,能不能再玩一会儿?”
杜夭先苏晚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们再不走,你家夫君可就要吃人了。”
耶律娅闻言,愣了下,转头看了看云深,见他面色好像确实不太愉快的样子,有些不解。
苏晚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今日太晚了,下次吧。”说着,她看向一旁的云深,“好好照顾阿娅,得空了,便带她来相府玩。”
“嗯。”云深见她们终于肯走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面色也好看了些。
耶律娅一直将她们送去了门外,等她们都走远了,还站在门边,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云深走过去,将她拉了进来,并顺手将房门给阖上了。
“不早了。”他声音低沉地说,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更想跟苏晚她们待在一块。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不虞。
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耶律娅眨了眨眸,想到什么,蓦然有些紧张起来,“我、我去沐浴。”说罢,便逃也似地跑去了净室。
但没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面色微红,“我、我寝衣忘拿了。”
云深“嗯”了声。
耶律娅拿了寝衣后,又跑去了净室。
不多时,净室里传出水声,云深俊脸烫了下,转去了外间。
耶律娅没洗太久,穿好衣物后,便出了净室,直奔卧榻。
她将将在床上躺好,便听到珠帘碰撞的声响,是云深进来了。
她呼吸一滞,霎时紧张了起来,但同时,还有些小期待。
听着净室里传来的水声,耶律娅的思绪飘远。
兴许是太累了,她眼皮渐渐撑不住,不一会儿,她竟然睡了过去。
因此云深沐浴好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耶律娅裹着被子,已经睡着了。
云深:“……”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了她片刻,最终无奈地起身去熄灭了几盏烛火,只留了高台上燃烧着的喜烛。
睡到半夜的时候,耶律娅突然醒来。
她记得她和云深还有一件大事没做,怎么就睡着了?
正茫然的时候,耳畔忽然有热气吹过来,搔得她颈间的皮肤痒痒的,她刚要伸手去挠,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醒了?”
耶律娅一怔,刚转过头,便对上了男人如夜空般深邃迷人的眼睛。
她仿似受到了蛊惑般,愣愣点头,“嗯。”
“那好。”云深黑眸微阖,声音微哑。
她尚未反应过来他所谓的那好是什么意思,便见他突然压了过来。
下一刻,她的呼吸便被夺走了。
喜烛彻夜燃烧,见证着他们的结合。
……
苏晚三人从新房出来后,便去了前院。
前院,宾客们还未散去,觥筹交错,依旧热闹。
原本坐在宾客席的傅璟琛、顾枭、苏仲,看到苏晚三人过来,便相继起了身,辞别了同桌的几位同僚后,起身朝她们走去。
出了云国公府,苏晚和傅璟琛送苏仲和杜夭上了马车,等他们走后,又送走了顾枭和顾明珠。
“夫人,我们也回去吧。”傅璟琛低头看着身旁的女子,目光缱绻。
苏晚愣了下,不确定地说:“你醉了?”
傅璟琛笑了声,“为夫不胜酒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滴酒未沾。”
苏晚佩服地看着他,今日来的宾客,个个都挺能喝,他坐在一群酒鬼中,竟然能够滴酒不沾,属实是厉害。
她看了看夜空,突然心血来潮,“傅璟琛,今晚月色很好,我们走回去吧。”
傅璟琛闻言,便对一旁的车夫道:“你先回去。”
车夫恭敬应了声,便赶着马车先走了。
傅璟琛转而牵起苏晚的手,“夫人,走吧。”顿了顿,补充,“若你走不动了,我便背你。”
虽然从这里回相府,并没有多少路,但苏晚却道:“那不如你现在就背我。”
傅璟琛唇角勾了下,在她身前蹲下,“夫人上来。”
看着他宽阔的背脊,苏晚终是俯身趴了上去。
傅璟琛轻轻松松便将她背了起来。
苏晚搂着他的脖子,仰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明月,心里突然无比踏实安心。
深夜的街头,夫妻二人的影子,被投射在地上,拉得很长。
就像他们的人生一样,也还很漫长。
……
正文完结。
接下来,还会写一些番外,但不多,应该很快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