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本座当然不会死!
相反,本座即将踏足一品,于此世长存不灭!”
陈鸿眉头紧皱,冷声开口:
“以身饲灵诡,把自己搞得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长存不灭又有何用?!”
玄机只是冷笑着,看向了赢则:
“秦王,现在你的儿子在我手里。
如果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便献上你秦国三成国运,且送我等离开秦国。
不然.....”
赢则冷冷的看向玄机道人,又看了一眼身子在那位黑衣人的剑下轻颤的赢柱。
轻声道:
“为何你们都要我秦国国运呢?!
你是如何觉得,这秦国国运,能同孤这个意图谋反的儿子相提并论的呢?”
赢柱的面色陡然苍白如霜,看着赢则冷肃的神情,轻声呢喃:
“父王.....”
玄机用木杖轻轻点了点地板,诡笑道:
“如果是,再加上这白起之子的性命呢?!”
伴随着木杖轻杵于地,那将白仲束缚其内的金色光点,光晕骤然扩散。
有万千血红夺目的灵诡浮现其中,向着白仲汹涌而去。
白仲的身形直接被这汹涌的血色灵诡覆盖。
赢则神色微变,玄机冷笑着开口;
“王种灵诡形成的诡界之中,天地元气不存。
莫说这白仲如今是强弩之末,就算是全盛之时,也难以破开此间!”
而此时,一道肃然的剑风直接斩过了玄机的头颅。
鲜血喷涌。
魏英面色清冷,手中的黑剑已然出鞘。
但是伴随着黑色灵诡盘旋而出,那已然坠地的玄机头颅诡笑着开口:
“本座以身蕴灵诡,灵诡不死,本座不灭!
你既然砍了我一剑,秋灵.!”
那站在赢柱身后的黑袍身影,直接一剑划过。
伴随着赢柱的惨叫,一根手臂离体而去,鲜血四溅。
“天寻道长,赵衍将军,快来救孤!
父王!
救救儿臣!
儿臣知错了!”
赢柱凄声哀嚎,涕泗横流。
赵衍面色漠然,身形未动。
而天寻则是微微闭目,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赢柱的惨状。
赢则则是面色极为难看,死死地盯着玄机道人,牙根紧咬。
玄机道人的头颅此时在此回到了玄机的头上,魏英面色冷肃如霜。
手中的黑剑,杀气森然。
站在赢则身后的赵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一只滔天血手,陡然从虚空印现,向着赢柱所在抓了过去。
而此时的赵衍却是陡然出指,直接顶住了血手。
赵焕双目微眯,怒喝道:
“赵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衍却是面色漠然,迅速回道;
“老夫此举,当然是只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
莫非要老夫等着此间事了,任由秦王清算吗?”
赢则眼中杀机印显,冷冷地看向赵衍。
玄机却是嘴角微勾,直直地盯着赢则,诡笑道:
“
还请秦王,肃做决断!
否则,赢柱殿下性命且先不说,那白仲,怕是撑不了多久啊。”
那一束金光笼罩之地,似有剑气逸散,但是迅速地被血红色的灵诡吞噬。
赢则双眸微眯,手搭在王座之上,轻出一口气:
“放了白仲,你的条件,孤....”
一道从天垂落的剑气,打断了赢则的话。
剑光恍若惊鸿彻天,却是直奔赵衍而去。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万丈楼。
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担尽古今愁!”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声念诵,文气自高天汹涌而起,有剑光惊鸿。
一双眸子宛如神人俯瞰凡尘,
赵衍扬眉而起,一声怒哼,身上清气逸散,直接一指点向剑光。
鲜血泼洒,剑光消散,赵衍收起右指,冷冷地看向天际之上,飞花倾落,金莲映现。
一道带着金色鬼脸面具的身影,手持白玉剑,出现在天际之上。
伴随着漫天花海垂落,在场众人都是仰头看向那一道鬼脸人影。
明芷识海之中,神魂之力再次雀跃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
明芷有些愕然。
她能发现,她能感觉到自己神魂之力异常,就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天刑楼楼主。
上次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不是没有这个感觉吗?
而且,这种感觉,分明是因为那白止才对。
等等,白止?
她刚刚一直在同天寻对峙,之前看到白止被天寻一发阙神钉入体,心神莫名有些无主。
一颗道心都有些震颤,似是感觉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是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但是自从那一次晕倒之后,明芷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而看到白止受伤之后,变化更甚,甚至直接暴怒而起,以元神驭剑,站向了天寻,结果却被天寻的秘宝挡住了。
随后明芷便一直暗中注意着白止所在,直到看见白止被收进了那锁生棺中。
但只是一个恍惚,王翦的身影便从高台上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个脸带青煞鬼脸面具的人。
明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盯着天上的那道人影。
随即猛然转头,看向了司马未央。
旋即嘴角轻勾。
而魏英看着那一道白袍身影,也是眉眼微松,将手中的黑剑缓缓插入了剑鞘。
但是一身气机,仍旧牢牢锁定着身前的玄机。
玄机道人则是看着那道带着金色鬼脸面具的身影,冷笑出声:
“天刑楼?
你天刑楼又待如何?!”
带着金色鬼脸面具的身影却是并没有搭理玄机,而是看向了赵衍,轻声道;
“赵衍,本座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天刑楼定会找你赵家清算。
今日,你投奔这月氏,想来秦国是不会为你出手了。
且受死吧!”
赵衍冷冷地看向白止,轻哼出声:
“想要老夫受死,你莫不是忘了上次你是如何逃窜我赵府的了!”
白止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担心秦王会以秦国国运镇压,你觉得你一个区区二品武夫,会被我天刑楼放在眼中?!”
赵衍神色冷肃,背负在身后的右指尚有鲜血滴落。
这个人的剑,比上一次,要锋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