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弟子先没听懂,愣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三寸即指舌头,原来师娘的舌耕之术竟如此厉害!
十名龟山派弟子,有八名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另外两名弟子,一个没有听懂赖文豪之言,一个虽然听懂了,却稍微迟疑了片刻,没有当即对师娘产生邪念。
毫无疑问,这两个弟子登时被赖文豪拧断了脖子,一个悟性太差,另一个坏得不够彻底,都不配成为赖文豪的爪牙。
看见两个血淋漓的人头落地,活着的八名弟子连忙跪地求饶,赌咒发誓要为赖文豪尽忠,一定会好好地伺候师娘。
赖文豪哈哈大笑,手臂一挥,将内力化作吸力,把柳霓云揽回怀中,向磕头不止的龟山弟子说道:
“从今晚起,你们就是龟山派的八大长老,今后只要好好地为本尊做事,少不了你们的女人。至于柳霓云,她只能是本尊的玩物。”
说完,有几瓶丹药被丢在地上,赖文豪的情绪亢奋到了极点,龟山派再无人敢反抗他,他终于体会到了自称本尊的快乐。
赖文豪将柳霓云抛在地毯上,将所有的亢奋发泄而出。
求得风流一夜好,到天晓,缠绵共奏销魂调。
且同浅醉开怀笑,明知道,如梦人生容易老。
赖文豪作威作福的这些天,姜小橙一行离龟山越来越近。
途中,万恨之闲谈道:
“姜公子,你与姜小妹天资聪颖,如果不是因为体质特异,真气会被莫名其妙地吞噬,那花上些时间潜心修习功法,说不定能成为绝顶高手,甚至开宗立派。”
姜九黎双手托腮,怅然若失道:
“哎,真是天妒英才,不然我也能上华山论剑了。”
姜小橙微微皱眉:
“黎儿,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修习功法之后虽然真气被噬,但力气却越来越大,身子也壮实了不少,机甲衣穿在身上轻松了许多,天威府武库中的秘笈没有白背。”
“哥哥,重要的事强调三次,是蜘蛛战衣、蜘蛛战衣、蜘蛛战衣!不是机甲衣,这名字可真难听!”
说着,姜九黎坏坏一笑,转了转小眼珠,揶揄道:
“哥,你有没有变壮实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嘛,阮姐姐和万姐姐可比我清楚多了,你说是吧?”
姜九黎所言也不差,这三个人最近单独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少,至于是在练功,还是在练功,或者是在练功?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姜小橙见话题被妹妹带偏,抽出一支火枪抛给妹妹:
“黎儿,连发枪,试试看。”
姜九黎接过枪一拉枪栓、一扣扳机,一发子弹射出,再扣扳机,又一发子弹射出,不需要重装弹药,也不需要再拉枪栓,她心中一惊,暗自嘀咕:
“半自动步枪……”
姜小橙并未发现妹妹陷入沉思,颇感自得道:
“火枪射击时,产生的火药气体除了将子弹射出枪管之外,同时还使枪产生后坐力,但我们可以利用这股高压燃气,推动枪机后退进行退壳,装弹等操作。”
“具体而言,当子弹飞过导气孔之后,火药燃烧的高压气体会有一部分进入导气孔,由导气箍传递到导气管中,并在导气管中积累,渐渐变大,当压力大于复进弹簧的压力后,气体推动枪机框上……”
万恨之和阮静姝虽然听不明白,但还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这个忘我的男人,并时不时地点点头,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认同。
边说边行,在日衔西山的时候,姜小橙一行终于来到了龟山脚下,只见一群百姓聚集在山坳之前,却迟迟不肯继续前行。
姜小橙上前打听之下才知道,传言有山贼盘踞在此,一群百姓想等过路之人聚集多了,再相互结伴壮胆,一起通过山坳。
姜九黎只觉这些百姓愚蠢:
“你们手无寸铁,凑再多人也斗不过山贼,反倒是人一多,就像是肥羊群过山坳,不是摆明了让山贼来抢吗?”
一群百姓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人群中走一个书生,这个书生目若朗星、面如冠玉,身着玄衣,头戴蓝缎方巾,腰系玄色丝绦,很像当年的姜小橙。
书生对姜九黎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山贼。”
姜九黎怎会惧怕山贼?
“不是一班的山贼?难不成还是二班的山贼,说吧,他们是几年级的熊孩子,我这个班主任得好好管教他们!”
“姑娘说笑了……”
书生莫名其妙,但仍带着微笑:
“龟山有龟山派坐镇,原本四处太平,可不知为何,龟山派近来一反常态,四处招纳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来往经过龟山之人,必须留下买路财,才能安然脱身,弄得过龟山和闯鬼门关一样。”
姜九黎一听来了兴趣,打马前行:
“哥,既然龟山派为恶,我们不如顺道将其收了,还能为民除害。”
“也好,通往襄淮城的要道,的确应该握在朝廷手中。”
姜小橙一行骑马挺腰,走在最前,就等着山贼出来打劫。
七、八十个百姓似乎看出了这几个人有些本事,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连声咳嗽都不敢,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能平安无事地过了这道鬼门关。
一列自发形成的队伍,如小蛇一般从山坳中穿过。
山坳之上,一个砍柴的樵夫,肩背一捆柴,腰别一把斧,一双绿豆眼直溜溜地盯着这支咸鱼队伍,倏忽间,淹没在丛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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