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金又道:“曹湜冤枉你又欺负你就不说了。他离京前,有一次上早朝,碰到了曹湜,就因为他吃东西快了点,曹湜就当众说他“粗鄙”,让他下不来台。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东京汴梁城中谁不知道曹湜讨厌,让人恶心?曹湜如此讨厌,怎么对曹湜都不过分。”
赵宓金有心为曹湜辩解几句,可她的心真是让曹湜伤透了,关键是她的心变了,所以,张了张嘴之后,她又将嘴闭上了。
赵富金得理不饶人,还想继续说曹湜如何让人讨厌,可是被赵福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赵福金随后转移话题道:“那个……我这有他的消息,你们听不听?”
赵富金立马就道:“听啊,他怎样了,仗打得顺利吗?”
赵宓金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显然,她也关心蔡仍怎么样了。
赵福金道:“他一到前线,就打了一个大胜仗,亲率五千大军全歼七万叛匪、生擒活捉叛匪元帅方七佛首战告捷,父皇超擢他为宣正大夫金吾军承宣使江、淮、荆、浙等路招讨使。”
赵富金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真不愧是我中意的男人,就是优秀!”
以前没怎么留意过蔡仍的赵宓金,道:“他这么能打啊?”
赵富金眼角泛春道:“当然了,要不然,他一个人能喂饱咱们三个吗?”
赵宓金和赵福金同时啐了赵富金一口。
赵富金则鄙夷的看了赵宓金和赵福金一眼,道:“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赵宓金和赵福金无言反驳,只能不约而同的将头别到一旁。
见赵宓金和赵福金的脸还是这么小,赵富金有些无语了,她只能道:“好好好,以后咱们心照不宣,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如此,赵宓金和赵福金才将头扭了过来。
赵宓金犹豫了一下,道:“那个……你们跟我说说他,行吗?你们也知道,以前我对什么都不关心,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赵宓金肚中已经怀了蔡仍的孩子,因此,不管两人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两人都已经纠缠不清了。
在这种情况下,赵宓金也难免想要去了解蔡仍。
见赵宓金问起,赵富金立即咋咋呼呼的说道:“这你可问对人了,他的事,我最清楚了。”
然后,赵富金就开始说道:“他是神宗朝宰相王安石的外孙、政和年间枢相蔡卞之子,他幼年便成名,与蔡迨齐名……”
随着赵富金的讲述,蔡仍的形象在赵宓金心中慢慢丰满起来……
赵宓金真没想到,蔡仍文武双全,这么优秀。
不过,让赵宓金诧异的是,自称对蔡仍最了解的赵富金,并不是最了解蔡仍的那个,往往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变得含含糊糊,而每到这个时候,赵福金都能准确的补足赵富金所缺的那些有关蔡仍的信息,换而言之,最了解蔡仍的那个人,不是赵富金,而是赵福金。
赵宓金心想:“怕是就算我不出现,茂德也早晚会打破禁忌走出这一步啊。”
三人一直说到深夜,赵富金才送赵福金离开。
就在两人快分手之际,赵福金犹犹豫豫道:“洵德,那个……我问你,不像姐姐那样动不动就吐,会不会也有可能怀上?”
赵富金一怔,道:“你也怀上了?”
赵福金有些不敢确定道:“那个……我应该没怀上吧,你也看到了,我一次都没吐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富金问:“那你怎么会觉得你也怀上了?”
赵福金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没人,才道:“我那个这个月也没来,这都快超过十天了。”
赵富金瞪大眼睛,道:“那郎中来了,你为什么不让他也帮你号号脉?”
赵福金迟疑了一下,道:“我怕真怀上。”
赵福金又道:“我……不能怀上啊。”
赵富金道:“为什么呀?”
赵福金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的情况跟姐姐不同,好歹姐姐近期跟曹湜同过床,我……我已经……已经快两年没跟驸马同过床了。”
“什么?”赵富金有些不相信她自己的耳朵!
赵富金道:“你招蔡鞗为驸马,一共也才不过两年吧,难道你们一直没同过床吗?”
赵福金道:“那到也不是,成亲之初,我们也同过几次床的,可是后来……”
赵富金追问道:“后来怎么了?”
赵福金吞吞吐吐道:“后来,我溺水,让他给救了,自那以后,驸马就绝口不再提同床一事,我……我也因为心里有他,不愿意驸马碰我,所以……”
赵富金接话道:“所以你找不到背锅的?”
赵富金的话虽然难听,但事实上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赵福金只能轻“嗯”了一声,默认了此事。
见赵福金承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富金,也不禁道:“这还真有些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