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闭上眼,像是在逃避。
又来了,昨天姜卿在车上说出那一番话之前也是类似的表情。
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池砚正想要开口,就听到姜卿弱弱地说:“我只是来这里发呆。”
傅池砚愣住了,胸口感受到怒意反而面上展露笑意,姜卿连借口都想得蹩脚。
“对不起.....我只是在傅宅太闷了,你又不喜欢我去笙玉楼,就只能来这儿。”
傅池砚却加深了笑意,“姜卿,你说谎的技术怎么还越来越差呢?你四天前就开好了房,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去查你?”
姜卿脸色白了白,又不说话了。
傅池砚凑近她,手都有些发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姜卿,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这是傅池砚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一个人,若是其他人,光是站到他面前就已经被他枪毙了。
还会有他给机会再撒一次谎吗?
姜卿的呼吸变得沉重,但她就是咬着牙关不肯开口,傅池砚气得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进卧室,却被姜卿抓住袖口。
“能不能不要进去?”
傅池砚甩开她的手,她故意阻拦,那一定是有问题。
卧室门骤然被打开,里面的陈设似乎没变,傅池砚走进去仔细检查着,最后在衣柜前停下。
“吱呀——”一声,衣柜被傅池砚打开,只有两套酒店自供的西式睡袍挂在里面。
他继而往床上望去,掀开了枕头,有一块白纸包着的东西放在底下。
他拿起来一看,“迷情香”三个字映入眼帘。
姜卿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当他拿开枕头时小声地吸了口气。
他抬起迷情香转过身去看姜卿,挑着眉。
“你和谁?”
姜卿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好像从昨天开始她就喜欢这样,傅池砚心底又掀起一阵烦躁。
“姜卿,我只最后问一遍,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够多了。”
等了一会儿,姜卿还是不肯说话,他狠狠摔下手里的迷情香,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就听到姜卿仿佛认命一般的清冷声音。
“和你,傅池砚,和你的。”
她偏过头去,不想让傅池砚看到她的脸。
“这是我最后的计划,但是你昨天去到笙玉楼....我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些用不上了,可是我花钱订了房间,所以过来坐坐,消磨时间。”
说完,她的脸颊浮现绯红,漂亮得不像话。
傅池砚心底的郁结骤然松解,他上前一步把姜卿的脸转向他,薄荷香侵占着姜卿周围的空气。
“你说什么?计划,我听听。”
姜卿叹了口气,“我想诱惑你,只要成功了你就不会抛下我。”
这几乎是傅家不成文的家训。
傅际中没娶到他的白月光,最后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得娶了许家大小姐许玉珍,他一直恪守着本分,对她负责,虽说没什么爱意,但终究还是把许玉珍照顾得很好。
只是许玉珍太想要爱了,而那份爱傅际中给不了,所以她生产完就产后抑郁,最后郁郁而终。
后来遇到姜卿,太像了。
姜卿太像他的白月光了。
傅际中看到她,就觉得自己本来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
和他的香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所以傅际中把姜卿带回家后就时常给她钱花,甚至把傅家的账本拿给姜卿管过一阵。
傅池砚一定也是这样的人,他会负责。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始乱终弃?”
“你不会。”
姜卿清澈的眼看向傅池砚,几乎要把他烫伤。
为什么她都二十七岁了,还能有这么干净的眼神。
傅池砚喉结滚动,再也抑制不住的倾身而上。
“我现在给你机会,诱惑我,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