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就像一个小型的腐朽的王朝缩影。”金爵说话间看着远处朦胧中起伏的山影,“没什么缘由,阿翎只是觉得厌烦了,又恰好宫门自己就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了。这可能就是天意吧,你说呢?”
宫尚角怔住了,坐等宫门走向灭亡吗?哪怕无锋攻上门来也不管?
“无锋当然是要灭的,毕竟这些寄生虫只要存在一日,就会让人心生不愉快。”金爵补充一句,他怕宫尚角自己脑补错了方向,还以为他们要投靠无缝呢。
“所以你们要脱离宫门吗?”宫尚角忽地问起。
其实他早就有此一问了,并不仅仅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阿翎对宫门的不喜早在很久之前就表现出来了,不只是他,他弟弟宫朗角还有远徵,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听到他们跟他抱怨宫子羽多么多么的讨厌,整天不务正业却能得到长老们的偏心。
要是只是情感上有所差别也就罢了,但要是这种偏心实际的损害了远徵他们的利益,那就说不过去了。
是以宫尚角甚至私下里思考过,要是有朝一日阿翎想要离开宫门,远徵和朗角也想离开宫门,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劝说父亲不要再继续给宫门卖命了呢?
金爵倒是有些诧异:“你该不会是想说,要是我们打算脱离宫门的话,你们也要一起吧?”
宫尚角比他还诧异:“你们没有这么打算过吗?”阿翎每次回宫门,没住几日,就一副要火烧执刃殿和长老殿的表情,还能没想过这一出?
“宫二先生,角宫可是负责经营山谷外所有宫门的生意的,你要一直是这么副慷慨的性子,那得赔多少钱啊!”金爵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