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自己坐了一晚上火车,又坐了一早上出租车。再加上去商场买各种烟酒礼品,乱七八糟一系列事堆下来,脑子都快匀成浆糊了。
“哎哟,瞧我这脑子,我去做饭。于老爷子,您中午就从这吃吧。别走了。”
陈彩萍拍拍衣袖,赶忙起身向厨房走去。
霍云亭也跟在后面,略显歉意的点点头,“于前辈,我去搭把手。”
“要不我也搭把手吧?这吃白食怪不好意思的。”
“可别,于前辈,让我爹陪您唠嗑就得了。”
中午饭弄的简单。炒了几个青菜,又把霍云亭买来的德州扒鸡热了热,再焖上一锅米饭。
别看于乘惠六十有余,可这饭量丝毫不弱于霍云亭这个壮年人。
连干三大碗米饭。
别一会儿突然要上三趟厕所吧。
莫名的,霍云亭脑中突然生出一个极其冒犯的想法。
吃完饭,又吸了两根烟,也算是消了食儿。
陈彩萍去洗碗,霍中德父子俩和于承惠唠着嗑。
又聊了半晌,于承惠侧头瞧着霍云亭,“云亭,任丘传武这名号,是几十位师傅自发为你宣传的?”
“……他们只是想留个念想罢了。”沉寂许久,霍云亭默默开口。
“这些日子可有不少人向上门来挑战你啊——传武。啧啧。”
霍云亭眉头皱了皱,“您是说我不在这段时间,有人来骚扰我爹娘?”
“不知道。”于承惠回答的倒是干脆。
“至少我听说之后,那群跃跃欲试的小伙子就全被我拦住了。”于承惠笑了笑,“我来试试你就够了。”
“呼……”
吐出烟气,掐灭香烟,霍云亭起身向院里走去。
“于前辈,您请。”
外面白茫茫一片,雪花窸窸窣窣的落下,张牙舞爪的抓在霍云亭头发上,地上积雪足有一寸厚。
于乘惠摘下帽子,迈出大门。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轻咬手指的陈彩萍。
“二位,我和云亭过过汗儿罢了。不用这么担心。”
说罢,起身走进院子。
陈彩萍站在门口,一脸忧心的望着,随即恶狠狠的拧向霍中德后腰。
表情狠,劲儿却不大。
“你不是说他绰号剑圣吗?咱儿子咋有那能耐跟人打?”
“这传武名号冠上了,没办法。”
“那不要还不行吗?”
“摘得掉吗?”霍中德反问。
霍云亭两人走向院子角落,积雪覆盖的油皮纸下是平时演练兵器。
“呦?云亭,不跟我比拳脚?”
“尊敬老人,您先选。”霍云亭没理他那茬。
“爱护小孩儿,你先选。”于承惠抚着胡子。
“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脚尖轻轻一挑,一根白蜡杆子落入手中——没有枪头。
“大枪?”
于承惠笑了笑,弯腰翻了翻,挑出另一根白蜡杆子。
“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