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谈话声。
只是些轻微的只言片语,但还是让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串串演职表名单发呆的霍云亭回过神来。
奥,电影已经结束了。
看看窗外,明月高悬,但被乌云遮了半数。
自己看了多久?
大概有两个小时吧。
伴随着一连串嘀嘀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霍云亭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摩挲着下巴开始琢磨这片子,感觉……似乎比自己还严重?
这数学家他娘的比自己还惨啊,最好的朋友居然是幻想出来的,而且还一直以为有军方人员找他分析德方的机密文件——背景是二战时期。
他这一辈子都有几个想象出来的人在现实中一直影响着他,他自己也是吃了大半辈子的药。
和这位数学家相比,影只能在梦境中出现,而且只有这一个,脑子也不好,智商还不高。
那自己这病情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可以说这么一做对比,他觉得心理平衡了不少。
这数学家都惨成这*样儿了还努力活着,那他也不能放弃啊。
一时间,霍云亭心中斗志满满。
要不怎么说呢,人比人气死人,只不过这回被气死的人不是他自己罢了。
心情好了不少,心里也舒坦了,就连晚上入梦和影学伦敦腔的时候都显得比以往更能接受了。
他甚至还真心的对影笑了笑。
“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待在梦里吧,昂?要乖。”
……
二零零五年一月六号早上八点,张纪忠和余敏把剧组众人叫到一起,宣布了一件非常严肃的大事儿。
今年春节,要放假了。
剧组众人刚欢呼起来没两声又被张纪忠的喇叭给压了下去。
“咱们虽然放春节假期,但是开工肯定是要早一些。最晚二月十四号,所有人在老地点集合。都听懂了吗?”
“明白!”
“张导放心吧。”
“没问题。”
张纪忠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喇叭放到嘴边,“解散。”
众人如鸟兽般散去,霍云亭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云哥,你老家在哪儿呀?”
“沧州。”
“奥奥,那云哥再见。”
“再见。”
和刘亦霏打过招呼,站在他身后的刘小莉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亭,路上慢走啊。”
“好嘞,阿姨再见。”
剧组还是很人性化的,叫了两辆大巴,把要去机场的人统一安排送的过去,机票报销。
等霍云亭再回到他那许久未见的小庄子里已经是一天后了。
“爸,妈,我回来了。”
这话有些老套,重复,但是大概每年他才有时间喊上一次。
“哎呀,云亭回来了!”
陈彩萍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把霍云亭拉进屋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长高了。”
“我哪儿还能再长高啊,长到头了。”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说年轻人还都有什么……二次发育?”
霍云亭笑了笑,大包小包的礼盒全放在地上,屋内环顾一圈,小心问道,“妈,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吧。”
“没有没有,你就放心吧。你上次和那个于老头打过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骚扰过我们。”
跟在陈彩萍身后,把这些包装礼盒挨个摆放好,霍云亭瞧见前年买的那些阿胶一类东西,还完完整整摆在原处,甚至没有开封。
“妈,有些东西该吃吃,别留着。咱家里现在不差钱。”
“我懂,我懂。”
“对了,我爸呢?”
“串门去了,估计是去找你徐大爷了。”
霍云亭想了想,“妈,那我也出去瞧一瞧,顺便把我爸招呼回来。”
“要得要得。就是外面下了点小雪,你路上别跌了。”
“我晓得。”
陈彩萍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霍云亭换了身衣裳出门去找他爹。
路上有吃着糖葫芦的小孩瞧见他兴奋大喊,“你们快看!他和高乐高广告上面那个人长得太像了。”
见状,霍云亭戴上帽子,围巾遮住面孔继续往前走。
出了庄子走到小路上,瞧见一个人堆儿扎在一块儿。
他好热闹的毛病改不了,也跟着凑过去瞧。
随后便听见——
“来瞧一瞧啊,我们信念类气功……”
ps:今天日万还差两千字,时间不够用了,明天给补上。绝对不是作者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