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前辈大可不必,我受不住。只是您这突然搞出个信念流气功,还拿我做开山鼻祖,心里实在是有些瘆的慌。”
这话说的余海也有些挂不住脸,本以为这小子是想要走捷径去骗钱。不过今儿个这么一瞧,这功夫底子远超同人。
绝对是一朝一夕苦练出来的。
要是真心想去搞气功捞钱,干嘛还有费劲巴拉苦修功夫呢?
不过说到这个气功,余海就纳起闷儿来。
“云亭,说到这个我就纳闷儿了。这事对你而言这么严重?甚至不惜大过年的来找我?”
霍云亭苦笑着摇摇头,当初他和徐大爷面前露了那一手,次日一早就有几十号师傅来他家院儿里。
那任丘传武的名号传出去之后,连剑圣老爷子都找来了。他可是真心害怕这些不知名的名头要给他惹来多大乱子。
尤其是这个气功开山鼻祖,要是有人因为信这个真练的鬼迷心窍,家破人亡……
霍云亭这样一说,余老爷子就显得更愧疚了。
“当初看到这新闻的时候,于乘惠跟我说这事儿肯定非你本意。我还不信,现在一看确实是我错了。”
“就是这老小子忒不仗义,你今天要来他也不和我说一声。”
霍云亭愣了一下,“余前辈不知道我今天要来?”
“于乘惠那老头可没跟我说,他要是和我说了,今儿个我可就正襟危坐给你来场正经八本的鸿门宴了。”
这话说完,当着其他人的面,余海执意抱拳鞠了个躬,算是表达歉意,霍云亭拦都拦不住。
这件事到此结束,两人算是达成了和解。再加上陈大海这万金油,这儿打着圆场,一时间气氛倒也算和谐。
趁着自家老婆子端水果的时候,余海找借口溜到厨房给于乘惠打了个电话。
“于乘惠,你他娘的真不仗义,霍师傅要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电话一接通,余海开口就骂。于乘惠也不恼,乐呵呵的。
“怎么?前几天不是还姓霍的姓霍的,今儿个怎么就成霍师傅了?”
余海面皮有些微微发红。
他之前确实不怎么信任丘传武这名号。之所以愿意做担保,也只不过是看在于乘惠的面子上。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这一见,他算是彻底服了这位任丘传武了。
咳嗽两声,话严肃起来。
“今天我和霍师傅对了一场,我输了。”
于乘惠倒不觉得奇怪,“你以为我当年真放水了?一年前他都能把我打赢,又练了一年,凭什么打不赢你这老头?”
“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个吗?你老小子还跟我从这装上了。”余海没好气的骂道。
“那问题是什么?”
“我看不出来用的什么路数。”
此话一出,电话两头都有些沉默了。
有个境界叫什么?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叫三重境界。
一年前他和于乘惠对打那一场,霍云亭用的每一门派,每一路数,于乘惠都能一一道来。
那招式套路化还有些明显,能清晰可见。
只不过用的那门派招式总共算起来得有十几门,于乘惠便是记得再多也没法一一反应过来。
这是他败的原因。
可今儿个这一场,余海压根看不出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路数,轻描淡写的把自己连翻攻打一一化解。
“你说,他现在到哪个境界了?”余海忍不住问道,“咱们在他这个年纪,能摸到点门儿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
“大道至简。”
余海的话戛然而止,过了好半晌,“你就这么信他。”
“大道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