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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你来例假?
不行,不接受!
李国利转头去霍云亭,“云亭啊,你说他们能给你任丘传武这个面子不?”
这话好悬没把霍云亭给呛着,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任丘传武这名号要是都能传到大草原去,我还混个鸡毛娱乐圈,我直接开武馆收徒弟当宗师去了。”
李国利有些惆怅,这倒也是。
“你把价格给人家开高点儿不就得了。开个五百块钱一天的肯定有人来。”
“滚犊子。”李国利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找个群演我给开五百块一天,我他妈裤衩都得赔进去。”
话虽如此,不过李国利还是让助理再去问一下,价格往上提了点儿。
这下有人来了兴趣,然而再仔细一问拍的是什么片儿,《射雕英雄传》。
一问是哪个片段的?听说涉及到大汗,这就开始细问起来。
这下助理不敢说了。
虽说剧本里没什么抹黑的片段,他们也是这么觉得,万一人家不认呢?
别他娘的哪句话说错了,让人给揍一顿。
于是这助理找了个借口溜回去,见到李国利,一幅无奈模样。
“导演,这话我不敢说呀。毕竟咱得照顾人家的感情不是。”
“这又不是哪个深山老林,你还怕人家挖个坑把你埋了是咋着?”
那助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导,我真不敢赌啊。要不您亲自上阵试试?”
好嘛,其实李国利也不太敢。
算了算了,还是找群演吧。
大草原这边是所有拍摄地的最后一站,拍完就能收工回家。
得亏零七年的春节比较晚,在二月中下旬。大伙儿在一月底把片子彻底拍完,和春节的时间错开。
要不然春节放假回家跑一趟,年后这几天又得往剧组跑一趟,忒麻烦了点儿。
一月二十八号,剧组正式杀青。蔡奕侬还特地把王免请过来和胡戈见了个面。
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王免也算是彻底养好了。
胡戈脸上的兴奋难掩于色,激动的眼眶通红,扑上去死死抱住王免不松开。
两人合作了好些年,说是助理和老板,但是关系情同姐弟。
其实自打那次出了车祸,他心里就一直扎着根刺儿。小恺没过多久就出院了,但是王免一直躺在病床上,他拍戏的这几个月一直没去医院看过。
不忍心,也是不敢。
他怕自己一去医院,那群狗仔就又围上来。
今儿个剧组杀青,王免彻底出院,可谓是双喜临门。
胡戈高兴的很。
合王免聊了两句,又来到霍云亭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霍哥,这好几个月了,一直没当面感谢过你。那场车祸,真是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那天深夜从高速公路上,要不是霍云亭发现的早提醒他们,又猛打方向盘避开了最严重的情况,整不好他们三个都得交代在哪儿。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还老提它干啥?过去了就过去了。”
“嗯!”
胡戈重重点头。
和剧组中众人一一道着别,到了刘师师的时候,那小姑娘突然问他要电话号。
“霍老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话说的大大方方,当着众人的面。
大伙都知道霍云亭和刘亦霏是情侣,一时间倒是没人敢起哄开黄腔。
刘师师心里也打着鼓,不断的告诉自己,就是想跟业内前辈加个联系方式,很正常的吧。
霍云亭没过多犹豫,笑着把自己电话号告诉了她。
最后李国利按人头发了点红包,《射雕英雄传》正式杀青,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北平的路上,霍云亭还是和刘亦霏走在一块儿,小姑娘面色如常,嘻嘻哈哈的,倒是弄的霍云亭有些好奇。
“茜茜。”
“嗯?”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不用霍云亭说的太明白,刘亦霏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抬起头来,眸子笑弯弯的,“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吃醋?发脾气?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我已经成年了。”她在最后三个字上着重咬了咬,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哪有人谈个对象就没有异性朋友了。”
霍云亭讪讪的蹭了下鼻尖,这倒也是。
“不过嘛。”小姑娘笑起来,露出尖尖的两颗小虎牙,”要是让我发现你脚踏两只船,哼哼……”
“怎么会呢?我们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下盘稳当,脚踩两条船肯定是要翻的。”霍云亭义正言辞。
回了北平,本来刘亦霏还想去霍云亭家玩儿的,但是一想到那个自己几乎能叫叔叔的校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两人在余岁儿胡同处分路而行。
“茜茜,慢走。”霍云亭打着招呼。
“亦霏慢走。”陈伟涛打着招呼。
“……你说你跟着我干啥。”
“取取经啊霍师傅。”陈伟涛一脸诚恳,“我还有挺多点没琢磨透呢,想再和您请教请教。”
从剧组这几个月让霍云亭提点,他觉得自己的水平真真是突飞猛进。
霍云亭可谓是知无不言。
即便有些把他问倒的问题,对着空气比划一阵儿也就琢磨出来了。
这就叫天赋异鼎。
“那你要学的点可多了,今儿个可能教不完啊。”
“没事儿,我从附近住酒店就行。今天学不完明天再来。”
“嗐,这话说的,不见外了。”霍云亭揽住他肩膀,“说来也巧,我家刚好还有一个空房间,可以便宜租给你……”
陈伟涛面色一喜,还真是巧了。
跟在霍云亭身后,从胡同里七扭八拐,钻到一处四合院面前。看着熟悉的大铁门,霍云亭深吸一口气,到家了。
“我钥匙放哪儿去了……”
手在兜里翻倒着,不一会儿一把钥匙插在锁眼上,“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老黄,我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只有冷风刮过院子里的片片落叶,吹倒了石桌上一个残留些许水渍的矿泉水瓶,证明这里并没有荒废许久。
霍云亭去左偏房寻摸了一圈儿,人不在。
好嘛,真够敬业的,这是又出去接戏了。
“老陈啊,右偏房钥匙给你,回来自个儿收拾收拾。”
“我先去睡会儿。”
锁上大门,东西扔到正房茶几上,回了卧室倒在床上,裹上大被就开始睡。
和老陈相处这几个月,不敢说知根知底,但其为人也了解个大概。小偷小摸这种事儿干不出来。
更何况他这院子有啥可偷的。
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抻的是浑身舒爽。看看时间点儿,下午五点半,睡了三四个小时。
刚把棉被掀开,一股子凉气儿顺着裤腿衣袖等各种缝隙钻进去,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