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呢,怎么还不动笔写啊。你可别说你不识字,这可是在德政殿上,你面前的不仅仅是满朝的文武大臣,还有父皇坐在上面呢。”赵贽见那个侍卫半天没有动作,心中更加肯定这张莫名其妙飞到他屋中的纸上写的全部都是事实了。
侍卫看了看赵贺,闭了闭眼拿起放在手边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后被等在一边的小太监呈给了武帝。
“冯卿,这次还得劳烦你来鉴定下了。”说着,武帝就把侍卫写的那张纸跟册子一起给了德胜,让他把这些东西交给冯誉,让他鉴定一下。
冯誉从文臣的队列中站了出来,双手接过德胜拿过来的纸张跟册子,仔细的对比起来。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冯誉把两样东西又交回了德胜的手中。“禀陛下,册子上的字跟纸上的字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说完又站回到队列中去。
“哈哈哈!好!很好!你们可真都是孤的好儿子。孤费心费力的养了你们,最后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样回报孤的!”武帝气极反笑,指着殿下站着的赵贺大声说道。
下面站着的一众文武大臣看到这样子的武帝又跪倒了一片,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你说你们皇室的这些破事自己关起门来好好处理不行吗,每次不是在朝堂上斗法,就是在宫宴上叛逆,次次还都是跌宕起伏。他们真心抗不住这样的戏码。
“父皇说费心费力的养了我们,那儿臣想问问父皇,您费什么心了又费的哪些力?还不都是我们自己各自的母妃从小细心抚养长大的,您在这个过程中只不过仅仅是宠幸了她们几次。”现在的赵贺也不在伪装了,直直的站在殿中满脸的质问。
“逆子!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是王淑妃吗?”武帝大怒,拍案而起,一扬手把刚端上来的茶杯扔了出去。
“六皇弟,再怎么说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怎么能在满殿文武大臣的面前这么跟父皇说话。”赵贽这回终于把心都放到了肚子中去,老神在在的看着赵贺。
“太子皇兄也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难道在私底下太子皇兄就一次都没想过让父皇快点殡天吗?难道太子皇兄一次都没想过想要早点登上那张龙椅吗?”赵贺说完武帝又向赵贽质问了起来。
“你!六皇弟不用急着离间本宫与父皇之间的父子情分,六皇弟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吧。想想余生是要在天牢中度过还是要跟赵贤、赵赞一样在蜀南以南的荒城中度过。”赵贽在刚听到赵贺的话后确实心中紧了一下,不过想到赵贺现在的处境慢慢心中也平静了下来。
经过这次之后,赵贺肯定不会再翻身了。现在南夏的皇室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而且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他的名字也被记录在了太子谱中,就算是赵贺现在说的这些话被武帝听到了耳中,武帝也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了。不然他要废了他指望丽妃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吗。
“来人,跟孤拿下逆贼赵贺!”武帝坐在龙椅上喘息了很长时间才下达命令。
“逆贼?谁是逆贼?本王只不过是提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皇家子嗣,凭什么只有太子皇兄你一人能继承皇位。而且就魄力与谋略来说,太子皇兄哪一点能胜过本王?把南夏交给你来治理,你能治理的了吗!”赵贺听到武帝喊侍卫来捉拿他脸上也没有出现惊慌的神色,还跟赵贽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些话。
武帝见他下了命令之后很久都没有侍卫进来捉拿赵贺,心中就有些不安,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遍“来人,都没听见孤刚才说的话吗!”
“父皇就不要费那个力气了。您喊的声音再大也不会有人进来的。”赵贺看着武帝明显又变了颜色的脸好心的开口。
“你竟然,竟然提前控制了宫中的侍卫?你这是早就有逆反的心思了?亏孤还一直以为你真的只是一心在江湖之中。”武帝的心中已经开始恐慌,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殿下还在跪着的大臣们心中也是一片惊讶,没想到这个一直不怎么显山漏水的六皇子安王竟然早早的就有了这一番安排。已经是安王一派的官员心中很是庆幸,幸好他们早早的站在了安王一边。最高兴的还属刘文海,他没想到赵贺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想法,幸好他那时候表心迹表的时间早,不然到现在才表现,赵贺肯定不会接纳他。就算自己的女儿是安王妃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正妻的这个位置。
刘文海是很高兴,但其余太子党的官员跟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心中早就悔的不能再悔了。恨自己不能早早的就站在安王一派中,这样若是以后安王登上那个位置怎么着也会给个有实权又有实惠的官位来坐坐。
“父皇不必惊讶,儿臣不会对您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的。儿臣还想光明正大的接收那个位置呢。”赵贺看着惊恐的武帝脸上现出了稍有的微笑。但看在武帝眼中,那笑容邪恶的很。
“但是对于太子皇兄。”赵贺转头看向赵贽,特意顿了顿,就是想看赵贽脸上惊慌的表情。
“皇弟是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这么放过太子皇兄您了。先不说上次您用灾区的折子陷害皇弟的事,就是太子皇兄您这个头衔就让皇弟很是不喜了。”赵贺乐呵呵的说着,看着赵贽越来越白的脸心中也越来越开心。
“你就不怕过后使官给你记上一笔谋逆的罪名?”赵贽心中确实很恐慌,只是他不想在赵贺面前表象出来。但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脸已经白的跟纸张已经差不多了。
“呵呵,谋逆?谁看到了?父皇吗?”说着,赵贺阴冷的目光多上了武帝的双眸。
武帝看到赵贺射过来的目光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作为一个在位三十多年的皇帝本不应该有这个举动,但是在他看到赵贺的目光那一刹那,就好像是被一头凶残的野兽盯上了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做出了反应。
“还是殿中的大臣们?”赵贺的目光一一扫过殿中的那些大臣。那些大臣注意到赵贺的眼神后都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臣并没有看到安王殿下谋逆,只是看到太子殿下一直在陷害安王殿下。”刘文海抬头挺胸的站了出来。
“二舅舅!”赵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二弟!”刘文涛也惊讶的喊出了声音。“二弟你怎么会……你早已经投靠到安王那边了!”刘文涛高喊出声,声音也有些破音,尖锐的向让人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小美还是安王殿下的王妃,该向着谁就不用小弟明说了吧。”这是刘文海第一次在刘文涛面前挺起胸膛高声说话。以前他都是被这个大哥压制着,不仅仅是在年岁上,还在官场上也一直被压制着。
“你就不想想二妹,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你的亲妹妹。”
“那二姐可有想到过我这个弟弟?每次一有事二姐都是找你商量,她眼中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弟弟?还不是嫌弃我的官职没有大哥的高,帮不上他们母子吗?”刘文海不屑的看着刘文涛,想用亲情打动他,早在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干嘛去了,现在却又说这种话。
“父皇,别等了,赶紧下旨废太子吧。您就是想拖延时间等霍山大营的人来救您也得先找到出去报信的人不是。现在这个殿中的人都被儿臣的人给看管起来了。您就别费那个心思了。”其实赵贺心中也不是很肯定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人去给霍山大营那边报信了,他现在能早一步让武帝下旨废太子就早一步行动,免得耽误的时间长了再出什么差错。
“你只是要一道废太子的文昭就行了吗?”武帝紧紧地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
“先一步一步来,废了现在的太子才能立新的太子,父皇你说这个章程对不对?”
“赵贺!”赵贽还没等赵贺说完,气愤的大喊他的名字。
“太子皇兄别着急,皇弟有两句话要反送给太子皇兄,不知您这下半生是在天牢中度过呢还是跟赵贤、赵赞一起在南蜀以南的荒城中度过呢!”说完赵贺大笑起来。
“德胜公公还在等什么呢,还不赶紧给父皇磨墨些诏书。”赵贺顿了一下又开口,“看本王这个脑子,忘了刚才书桌上的砚台可是被父皇用来砸本王了。那就请德胜公公贡献点血出来吧。说起来这也是个喜庆的事,沾点血气不是更好?”
赵贺说完,之间那个原本跪在殿下穿墨绿色侍卫服的侍卫一个箭步冲向了德胜,从靴中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抓过德胜的手就在他五个手指上各割了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顺手从龙案上拿过一支毛笔在五个手指上快速的吸着血液。
侍卫刚割破德胜第一个手指的时候,德胜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声音及其尖锐刺耳,吓的整个殿中的大臣们一个哆嗦,听着这个声音都有让人感觉到疼。
侍卫做完这一切后把笔放在武帝的的右手边,还在他面前摆好了一张空白的圣旨。“德胜公公辛苦下,若是毛笔写不出来字了还得再借些您老的血。”做这些事跟说话的时候侍卫都没有放开德胜的那只手。
武帝双眼通红的看着一脸得意的赵贺,颤巍巍的拿起手边的笔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而那个侍卫也真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只要看到武帝手中的毛笔要没有血了就用手使劲的挤压德胜的手指,让毛笔再一次吸满血后再递给武帝,然他继续写。
在武帝写诏书的时候,整个大殿都静悄悄的,只听到偶尔德胜压抑的喊疼声。
又过了一会儿,武帝写好诏书之后狠狠的把毛笔扔到了地上,整个人也像失了全部力气似的靠在了龙椅的后背上。
侍卫见武帝写完后先是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向殿中的赵贺点了点头才放下德胜的手,伸手小心的拿过那道诏书下了台阶,又把手中的诏书呈给了赵贺。
赵贺把诏书拿在手中看了看,随手扔向赵贽,“太子皇兄赶紧接旨吧。哦,现在不应该叫太子皇兄了,应该叫大皇兄了。”
“父皇这是写累了吗,还有一道诏书没写呢。”赵贺看着颓废的武帝,好心的开口提醒。
“逆子,逆子啊!”武帝口中喃喃的说着这几个字。
“父皇,还需要本王的侍卫再次上去帮忙吗?”赵贺见武帝一直坐在龙椅上不懂,心中有些急。只有把册封太子的诏书拿到手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来。
赵贽给侍卫又使了个眼色,侍卫再一次飞奔上主座,这次他拿过德胜的另一只手割了下去,德胜的喊声又一次在大殿中飘荡了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武帝写好了另一道诏书,侍卫恭敬的把诏书呈给了赵贺。赵贺把诏书仔细的看了两遍,没找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才露出真正的笑脸。“儿臣谢父皇!儿臣之后定会全心全意的为父皇分忧。”说完赵贺在大臣中找到了钦天监正的位置,“还得劳烦钦天监正给本宫验算个吉日祭天添太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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