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良泽沉默片刻后说:“我不该让师妹替我罚跪。”
铃萝:“……”
越良泽你是在嘲讽我吧!
越良泽又道:“等吃过后,师妹你就先回去吧,罚跪和活都交给我。”
铃萝一口饼卡在喉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眼角轻抽地看着他。
“这才对嘛!”师姐赞赏地颌首,心中感叹师弟这反应简直满分。
铃萝心里憋着一口气,深呼吸后说:“师兄不必如此,这是我该做的,罚跪就让我来。”
“师妹心意我领了,今日本是我偷懒才导致没能按时完成,是我该罚。”越良泽面色不改,也不见一点情绪起伏,“夜深了,师妹早些回去休息。”
药斋师姐看的很是感动,再对比一下自家师兄,不由伸手捂住心口,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铃萝感觉自己额角一抽一抽着,她捏着手里的团饼,恨不得是在捏越良泽。
越良泽将茶杯和团饼放下,站起身道:“我不饿,先去分类药材,做完再回来罚跪。”
铃萝瞥眼看去,那团饼一口没咬,茶水也一口没喝。
师姐点着头将碟子和茶杯放回食盒里,起身道:“师姐相信你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记得关院门哦。”
她走了两步后回头看铃萝:“小师妹不走吗?”
铃萝站起身说:“我在这陪师兄。”
“那师姐就不打扰你们了。”师姐朝两人暧昧地眨了下眼,“早些休息,走啦。”
铃萝点头致谢,等人走远后,才回头看向院里的越良泽。
此刻只有他俩,她恶向胆边生,没多想就怒道:“谁是你师妹!”
越良泽听后,有点茫然地看过来。
不是师妹,那刚才叫师兄的是谁?
对上越良泽茫然的目光,铃萝脑子又是一抽,怒道:“你也不是我师兄!”
我只有两个师兄,你不算!
越良泽哦了声,低头继续分类药材。
随她去吧。
铃萝气得在门口转了圈,一脚揣在院墙内的棠花树上,花枝振颤,洒落一片花雨。
细小粉白的花瓣纷纷落在药盒里,越良泽耐心地将它们挑拣出来,没有责备。
铃萝进屋去拿药盒出来,在越良泽对面一起分类药材。
两个人就是要比一个人快。
剩下三个木架的药材都分类完了,越良泽把药盒放回柜子里,便朝院门走去。
他刚要跪下,就被铃萝抓着手说:“不许跪!”
越良泽看过来,铃萝却拉着他朝外走,“跪什么跪,给我回去。”
“门。”他被迫带着朝前走,回头看去说,“门没关。”
铃萝单手做诀,院门便被风驱使着合上。
越良泽见后微眯了下眼。
“不许叫我师妹,也不许替我罚跪,不是你的错你跪什么!”铃萝边走边说,“师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也不准学!”
越良泽:“已经学到了。”
铃萝:“……”
“你学会什么了?”铃萝没好气地回头,抓着越良泽的手却感受到一瞬异样,不由愣住。
刚才从他灵脉感受到的充沛灵力是什么怎么回事?
越良泽在她停下时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