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王府,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下,隔着窗户说:“宫墨宁回来了。”宫苍虚背对着黑衣人:“废物,千对一,三重包围,竟然让宫墨宁活着回来了?如何向那人复命?”黑衣人说:“是那场冰洪。”宫苍虚顿了一下,挥了一下手,黑衣人退了出去。
宫苍虚冷眼看向雕花的窗外,自语道:“冰洪,如此奇怪。”宫苍虚想起冰洪时,自己正在莺歌园听曲,怀里的美人正在举杯替她喂酒,妩媚极致。就在宫苍虚脖子一仰,吞下花酒时,冰洪从天而降,整个莺歌园霎时被冲毁。
宫苍虚凭着一身的功夫,左躲右闪,最终还是被一根大圆柱砸倒在地,一时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在虚王府,头是虽有血迹,但伤得并不重。宫苍虚摸了一下额头,冷笑一声:“宫墨宁竟然和我一样走运,呵呵……”
天微明,阳光从雕花的牖窗斜射进屋内。曲庭妩睁开眼,第一眼便向母亲看去。曲施依旧闭着眼睛。曲庭妩心头一紧,轻轻唤了一声:“母亲。”没有回应。
曲庭妩盯着曲施看了一会儿,很快眼泪便流了出来。曲庭妩趴在曲施身上,低声呜咽。许久,小院外面响起了车马的声音,曲庭妩才抬起头,为母亲穿好平生爱穿的衣物,抱起母亲,放入正堂的棺木中。
平日,来找曲施看病的张妈,走进曲医小院,看到满院飘荡的白布,看到满面流泪的曲庭妩,瞬间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