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婚用刀挑开墨宁的衣物,从怀里摸出玉雪银针,扎在孔最穴上,又用玉雪银针,护住心脉,咬牙拔出箭,撒上药粉,用衣带绑好。然后,摸出身上的梅花镖交给墨宁一:“你已经不能挥戟,只能用巧了。”然后扶着墨宁躺倒,自己也躺在墨宁身边,听着来自各方的声音。
深夜的原都京城一切都在熟睡中。睡梦里,宁庭的意识迷糊糊地走着,走进一片丰茂的草原,草太茂盛,雾太浓,掩藏了小小的身体,也挡住了宁庭的视线。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喊:“宁庭,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宁庭哭着拨开草:“爹爹,你在哪里?在哪里?”“爹爹在这里,不要过来,爹爹没事。”宁庭吃力地往草丛中钻,一片伏倒的草地上,墨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目光看着宁庭:“别哭,回去。”
庭妩身中一箭,浑身是血,倒向另一个方,不停地飘移、飘移,然后,不见了。宁庭哭喊着“娘亲、娘亲”,扑过去伸手要抓,却两手空空。“啊,娘亲、娘亲、爹爹、爹爹。”
宁庭哭喊着从睡梦中醒来,掀开被子,下床就往外面跑。宁正一时懵住了,赶紧跑过去,抱住宁庭,轻轻地说:“宁庭从不这样,可是做恶梦了?”宁庭啊啊地哭着:“正哥哥,不是梦,爹爹和娘亲受了重伤,快死了。嗯啊,我要去爹爹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