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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竹林阴谧，飘荡的游魂在发现阳台上的女人时立即隐起躲远。

洛樱结束和南宫翊的通话，闲慢走出阳台门，坐到汐身旁的藤椅上。

隔着一米的人儿满目冰冷看她一眼，而后理都不理她，她起身将藤椅挪到她的手边凑近她坐下。“上次出游我私自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受了伤，害你受罚，真的很抱歉。”

汐的事情，漩都告诉她了，她对她愈加厌恶，一定是还在生她的气。

“罚都罚了，没什么好提的，你用不着向我道歉。”

“嗯，谢谢你能够原谅我。”她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在向她表示歉意的同时答应为她做些什么作为补偿，就只能真诚地说声抱歉了。

“别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落大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不喜欢娇弱的女人。”

低眸间听到似冷嘲热讽又似善意提醒的一句，她柔笑偏头。“我一定要让他喜欢吗？”

这样的询问有些可笑，汐惊讶偏头对上她的视线，发现她的目光中只有无奈，她轻哼一勾唇角。“也是，你从未见过真正的他，对他一无所知，怎会知道他有多好，怎会被他所吸引，又怎会想着一定要让自己占据他心里的某个位置。”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一定是很优秀。”她确实不了解他，不过，以她的自觉判断，他人一定是很好。

“他是真的很优秀，但也很残忍。”

“残忍？”溟是早已经对她说过他很残忍，现在，汐也这么说了。

“嗯，他对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残忍，对你也不例外。”

“对我残忍？我并不觉得。他能让我活到今天，已是最大的恩赐。”

“那是因为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没有人敢告诉你。”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以前，有人也对我说过和这差不多的话。说他狠心，说我身上的咒是拜他所赐，让我不用感激他，可是平日里心被折磨得再痛。我也仍旧感激他。对我们正常人而言，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只有活着，才能去拥有人生里的千千万万种可能。”

“还有人敢对你说这样的话？真是令人佩服。哼，你委曲求全的能力似乎很强。我很好奇，如果我告诉你，此生你都不可能会爱上他，而当某一天他逼你以身相许时，你会不会答应他？”

“你觉得他会逼我吗？”

“是我问你，怎么反过来变你问我了？”

“我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所以只能问你。如果你觉得他不会逼我，那你的假设就不存在，我也不用考虑，不是吗？”

“呵。他确实不可能逼你，你没有能让他逼你的本事。”

“就是嘛，我那么普通，相比他身边的其他人而言，我一定是很次。”

“你真是有趣儿。其实比起我们，你不算差，只是和她相比，你就算不上什么了。”

“你说了两次‘她’，能冒昧地问一句‘她’是谁吗？”汐在刻意避开不提，她虽猜得出是谁。但还是想确认。

“大人的挚爱虞芙柔，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大人心中的位置。”

汐左右查看才敢对她说出这么一句，她笑笑点头。“嗯，我记得这个名字。有人对我说过。”

“你也说了两次‘有人’，这个人是溟夫人吗？”

洛樱默声轻点头，汐扬唇冷笑。“她是大人现在唯一的侍妾，也就她敢说出这样的话了。”

“唯一？呵呵，我还以为他总会有三妻四妾伴在身旁呢，没想到这么专情。”每个阶段都独宠一人。算是专情了吧？

“这也是他令人着迷的地方。”

“呃……你不是好奇吗，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如果某天他真的逼我以身相许，我会答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