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酒花越发惆怅,“那酒馆是儿媳的,我儿当初说要去做买卖,我把家里的大半银钱都给了他,哪知他半年前突然来信,说自己要去给边城钱家做上门女婿,还将自家的酿酒方子当做嫁妆贴补了去。
说来怕妹妹笑话,我儿聪明能干,长得也不差,怎就猪油蒙了心呢……”
“呜呜……”
原来,王酒花并不是去投奔儿子,更不是去带孩子的,而是去找儿子下落的。
她儿子献上酒方子后,钱家过河拆桥。
如今她儿子已身陷囹圄,钱家女儿既不与他同房又不愿放人,将他拘在钱家酒肆里没日没夜的做苦力。
她原不知此事,心想着钱家是大户人家,对她儿前途有利,几个方子而已,给了就给了吧。
殊不知才过了一个月,盛京的那些酒楼、酒馆都不找她订酒,一问才知,是被钱家给垄断了。
无奈,她只好开始研制新酒,这才有了醉美人。
可她儿子的书信自那之后便断了许久,她觉得奇怪,便托人去边城打听。
钱倒是花了大半,可仍是没消息。
她想来想去,决定去边城一探究竟,怕身上银子不够,这才打算卖掉宅子。
听了王酒花的事,白岚当即便觉得不对劲儿。
“姐姐莫要冲动,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找到了令郎,发现他有什么危险,也救不了她。我娘家便是边城人,此番我先托父兄去打听一二,若是打听到消息,咱们再做打算。”
王酒花摇头,“我与妹子你不过认识两日,怎好意思叨扰?我猜我儿定是酒肆繁忙,这才没时间写信。”
“不可!”
白岚有些激动的阻止道。
她觉着自己想的不会错,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她便听说过钱家的一些事。
白家当初若不是因官盐生意,被朝廷护着,恐怕如今也被钱家搞垮。
边城是商贸大城,可那儿的商人多半是些小的,还是靠着钱家赏饭吃。
王酒花是个聪明人,见白岚如此激动,她心里也约莫猜到了些不好的事。
她试探的问:“妹子可是知道些什么?”
白岚点点头,“有些事妹妹不方便说,但姐姐定要信我,以我父兄的能力,定是能探寻些消息的,等消息被带回,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如有必要,我会与姐姐走一趟。”
她没把钱家曾经做过的事与王酒花说,生怕她受不了自个儿悄悄跑去了。
便转移话题,帮王酒花把酒斟满,“今日姐姐也别多想,或许令郎没无大碍,明日你就别走了,等我消息便是。”
王酒花听她这么说,总觉得心里很安心。
她性子大大咧咧,没一会儿便又开心了起来,与白岚又喝上了几碗。
酒过三巡,王酒花竟是精神百倍,但白岚已经醉醺醺的。
可白岚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她忽的便知道为什么男子都喜欢去喝酒了。
回到府里,白岚已经醉得歪歪斜斜,连路都走不稳。
可她仍旧记得王酒花儿子的事情。
醉醺醺的笑着,嚷嚷着要去翠华庭找蒋文昭。
这下她跑得可真稳当,连金宝和银宝都拉不住。
金宝银宝追到翠华庭时,白岚已经整个的挂在蒋文昭身上。
“夫君,岚儿来找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