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息怒!”陆启铭赶紧出来打圆场,“外祖只是心急,江南怪事发生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证,就这么死了……他是担心线索断了,查不下去,他不是在污蔑国师,心急说错话,不是故意的,请国师恕罪。”
说着,很严肃的冲着乐瞳行了个礼。
乐瞳的目光在禁婆尸体上,方才他们争论的话没听进去多少,现在也没注意到陆启铭对自己行礼,所以,没什么反应。
见状,贺晋元怒火起,刚想斥责两句,又被陆启铭打断。
“外祖!外面的传闻不可信,席氏要对付国师,以他们的身份大可直接进宫面圣,他们没有行动,父皇又不信传闻,外祖以后别再乱说话说了。”陆启铭冲着贺晋元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贺晋元在外人面前要顾及陆启铭的皇子身份,强压着火气,向国师和太子道歉,称自己是因为担心怪事,心急了些。
这个歉,道的很不走心,极其敷衍。
陆启铭生怕太子不依不饶,刚想再说两句缓和缓和,却听见太子说算了。
陆启安过去拉上乐瞳的人,带着她离开。
还没出门,乐瞳突然回神,双手拽住陆启安,停步,转身问贺晋元:“江南地界上最近有没有出过有能之人?”
“有一个。”贺晋元说,“是个女子,治病本事了得,已经有不少信徒。天灾后疫病丛生,此女子突然出现救了不少人,被人称为圣姑。”
乐瞳:“我要去见见这位圣姑。”
陆启安没问原因,没有异议,吩咐贺晋元去安排。
待二人离开,贺晋元将其他人也赶了出去。
看着陆启铭,骂他不争气:“这么好的机会,一来证明国师有问题,二来坐实太子勾结国师,哪怕是到了瑞帝面前,他也不能……”
“不能?”陆启铭呵呵一笑,“外祖,太子重病初愈,此行来江南父皇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所以才下旨让国师陪同,陪在太子身边,照看太子的身体。您说的勾结,单纯是国师在照顾太子,您觉得用这个理由告到父皇面前,谁会倒霉?”
贺晋元:“那国师杀害禁婆……”
陆启铭:“国师不可能杀害禁婆,她从巫山下来直接进了宫,这回是五年来第一次出宫,江南的怪事您想找人背锅也不能甩给国师,事情不可能和她有关系。疑点那么多,您又没有亲眼看见她杀人,更没有她杀害禁婆的理由,但太子有啊,是他让国师来检查禁婆身上有没有被施法过的痕迹。外祖,法术这东西您懂吗?国师一句禁婆是被法术控制了,自己掐死了自己,这话即便是到了父皇面前也没人敢反驳,您咬着她不放只会害了自己。”
贺晋元认为陆启铭没必要顾虑这些事,瑞帝再宠爱太子,再信任国师,在证据确凿面前也不能公然包庇。
陆启铭叹口气,戳破窗户纸:“您是想着他们人在江南,江南又是您的地盘,作假陷害,只要做的够紧密不被人发现,想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