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没说错,宇王宫是何等凶险,上次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博既然用计骗了宇王,肯定被宇王恨之入骨,可他现在不仅没赶快逃走,反而还要再深入险地偷取东西,虽然是派我潜进去,可他的目标性更大,光是这两天我在山峰上观察到落日城全城戒备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若是宇王抓到了他,不把他活剥抽筋分骨才怪。
如果不是有绝对的忠诚,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能有这样忠诚侍卫追随的人,一定很有魅力,我对那个少年更是充满了好奇。
“闭嘴!你小子懂什么!婆娑王昏庸无能,残暴嗜血,根本不配成这个国家的主人,要不是怨王殿下四处守护疆土,这个国家早就四分五裂不成样子,如果没有殿下带领众人在西漠之域寻找水源,实行灌溉,那里早就成了一片死域!婆娑王这个昏君这样对待殿下,早晚会受到所罗大帝的恶惩!这个国家只有交在殿下的手里,才能成为真正的强国!”
博突然变得愤恨无比,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的咒骂婆娑王,字字刺血,句句挖心,这让我对怨王更是充满了好奇。
这个少年的事迹我听闻过一些,虽然他每次都被婆娑王指派到荒无人烟无法生存的地方,可是次次都奇迹般的在那里生存了下来,不仅如此,凡是他呆过的地区,都由原本的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渐渐变得民有衣穿,肚有粮吃,就连婆娑国最困苦的西漠之域,据说那里的人也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底下暗泉,获得了维生的水源。
这个人的传奇事情不亚于炎王身边的隐。
虽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可以猜想的到,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许许多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个少年真是特别。
咚,咚,咚,我的心脏又开始跳动剧烈,为了掩饰内心的起伏情绪,我刻意把头垂到膝盖上,伪装出一副哆嗦害怕博怪罪的模样。
“起来,走。”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侵犯到了怨王,所以博对我说话的语气变得非常凶狠,这让我了解到这个人对怨王的忠诚,也让我更加确定他要偷取的密信一定对怨王十分重要。
“我一定要拿到那半封信件。”
不仅是因为允宰我要拿到,还因为那个少年,看来我真是疯了,我傻笑几下,不愿多加去想,起身跟着博爬上马车向宇王宫前进。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我掀起车帘一角,看着外面飞快跑过的树木,口中呢喃出声,心绪纷飞,这一刻,我脑海里想的不是允宰,不是宇王,而是那个奇特的少年。
“喂,小鬼,你吱吱呀呀哼唧什么,呆会儿混进去后机灵点儿,要是三天后你没有按时回来,我就让你那个傻哥哥去‘陪’你。”
不用说我也知道,要是三天后我没有从宇王宫出来,那肯定是葬身在了那个阴森的宫殿里,想想要再次回到那种坟墓般的地方,我就觉得脊背阵阵发冷,真搞不懂宇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宫殿修建的像个坟墓一样,难道她真要让自己变成活死人吗。
“我听说,宇王跟炎王好像有深仇大恨,可是为什么宇王能跟炎王再合作呢,要是我跟人有仇,我可是不会再打理那个人的,不仅不搭理,我还会想尽办法找那个人麻烦,她俩真是奇怪。”
我故意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想要从博那里套出更多关于宇王的消息来,马上要到宇王宫了,我可不想白白去送死,纵然生机不大,起码有准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为此,我绞尽脑汁思虑了一路,之前一直担心上车前的冲突会起到反作用,所以隐忍不敢开口出声,现在无意之中博竟然率先说话,这种机会我当然是一定要抓住。
“你个小鬼懂什么,宇王心理变态,慕莎小姐要是原谅她和她合作,一定会受到伤害,这种事情不要说怨王殿下不会答应,就是我也不能允许,咳咳咳咳”
博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心声,连续干咳几声,眼角朝我看了几眼,我刻意装作什么都没听出的模样,低着头摆弄着上车前摘得几根草叶。
“她不变态也难怪啊,要是我天生长了那么一大块胎记,心里不难受才怪呢,你不是说慕莎小姐美丽绝伦嘛,有那么个漂亮无比的妹妹在,是谁心里也难受啊。”
看来炎王是根本不知道这回儿事,那么为什么对炎王有深仇大恨的宇王会轻易答应合作呢,想必其中的原因一定不简单,我尽量伪装成无知不懂的样子,故意将话进一步问出。
“哼,她何止是丑陋,简直是贪婪到极点,论起贪心来,怕是海王都不及她多,跟慕莎小姐比起来,她连跪在地上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慕莎小姐仁慈,宇王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可笑的是婆娑王这个昏庸的东西,竟然还特别偏爱这个女儿,还给她特权请求,真是可笑。”
博冷嘲出声,很是对那两个人不屑一顾,不过他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答案,那就是我一直都没想通的那封密信,是什么原因能让宇王可以劝说婆娑王调回怨王,这一直让我很是不解,现在看来,八成是宇王天生残缺,让身为父亲的婆娑王心怀愧疚,所以赐予了她一些其他子女没有的特殊能力。
而这种能力,甚至可以调动回远在边外的怨王,难怪怨王要废那么大精力派博来骗取密件了,不过想必也并非那么简单,否则博也不会骗的北宇和东野两人交出罗焰香粉的配方来。
至于其中目的,恐怕只有怨王自己知道。
路程颠簸,马车上下攀行,博为了避开落日城的大小哨岗,故意绕了远路,我们的谈话也被路程的颠簸打散的无影无踪,我摸了摸被摇晃的快要散架的胳膊,偷偷将背在身上的包裹又紧了紧。
蒜精,你可要赶快苏醒啊,我这条小命还需要你救呢。
我心中暗自祈祷,望着车帘外越来越近的宫殿檐脚,眼中透出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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