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一刀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很重。
远处出现的竟然是两顶轿子,抬着轿子的四名汉子脚步非常快,几乎就不曾落到地上。
等到轿子来到庄园门口的时候,汉子门仿佛才送来一口气。
他们穿着短袖褂子,敞开着胸膛。
汗滴在他们的胸前早已流淌,他们抬着的东西仿佛非常的重。
韩峰端详着轿子,很想知道轿子中坐着什么人,能让这么精壮的汉子累的流汗。
一个女人的笑声从轿子中传来出来,她的声音很清越地道:“芸儿知道今天金庄主在请客,特意送来了在雪山上藏了多年的好酒。”
“芸儿!请客?”金一刀一怔。
一顶轿子的帘子已打开,从轿子中走出了一个红色的姑娘。
红色的衣裙裹在她的身上,仿佛就像一朵天山上正在盛开的红色梅花。
迈着轻盈的脚步,芸儿姑娘已到了大榆树下,她看着金一刀。
而金一刀的眼珠子都在发着愣。
因为眼前的这个姑娘他压根就没有见过。
芸儿姑娘倒是显得很大方,她微笑着道:“我也是芸儿,但不是秀芸,秀芸姑娘嫁给了金一刀,现在应该叫做妥大嫂。”
金一刀抬头看了看太阳,他感觉今天的太阳都没有眼前的这位姑娘火热。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得最清楚。
芸儿姑娘抿着嘴笑了起来,她笑着道:“当然你不认识我的,可我送来的朋友你们必然都认识。”
金一刀看着韩峰,韩峰的也看着金一刀。
韩峰忽然叹了口气道:“北城清茶!”
芸儿姑娘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韩峰,笑着道:“我是芸儿,轿子中的姑娘才是北城清茶。”
轿子中居然还有一个人?韩峰瞧了一眼轿子。
另一顶轿子的帘子也已经打开,可是里面并没有人走出来。
打开了帘子,站着的人都可以看到,轿子中竟然装满了酒坛子。
敞着胸膛流着汗的轿夫虽然走的很快,可轿子中酒坛子却依然完好无损。
韩峰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留着汗了。
因为来到的轿子,一顶里面装满了酒。
而另一顶里面坐着两个人。
韩峰看着金一刀,悠叹一声道:“她果然还能找到我。”
金一刀淡淡回道:“这次好像你没有了溜走的理由。”
于是韩峰看着芸儿姑娘道:“既然来了,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芸儿姑娘笑了笑,她的笑声很清脆,道:“昨夜她告诉我,夜晚你看到她都会溜走的,所以我告诉她。。。。”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清脆,但是说的话却让一个男人很尴尬。
“你说了什么?”韩峰只有苦笑,他苦笑一声道。
“夜晚敢溜走的男人也许想不通,但是一个男人若是大白天也想着溜走,肯定这个男人有着毛病。”芸儿姑娘嗤笑一声道。
韩峰没有说话,他已无法回答。
因为这句话绝对无法去对着一个大姑娘解释。
毕竟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
能够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男人的方法有着很多种。
但是唯一不能证明的方法就是不能用嘴去说。
韩峰再次苦笑。
芸儿姑娘接着又道:“现在她就坐在轿子中,却不知道你敢不敢去见她?”
韩峰怔住了,他当然不会走进狭小的轿子中。
像这样的轿子,里面可以坐着两个大姑娘,但绝对不能坐着一个姑娘的时候,再次装进一个大男人。
芸儿姑娘的话想证明什么呢?
冒然走进轿子除了笨蛋外,还有谁能不过自己脑子就做得出?
韩峰当然不会是这样的笨蛋。
有时朋友都认为他是个一个笨蛋的时候,可他偏偏却一点都不笨。
非但不笨,而且他还聪明的出奇。
有时他愿意做的事情,就连真正的笨蛋都不愿意去做。
韩峰淡淡一声道:“这么热的天气,坐在轿子中肯定不是很舒服。”
芸儿姑娘笑着道:“原来你打算坐在大榆树的草坪上说说话。”
韩峰点了点头。
芸儿姑娘却摇了摇头道:“若是她走了出来,你一定会再次乘机溜走,因为这里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你的。”
金一刀忽然道:“不会的!”接着他悠声道:“来到庄园中的人都是我金一刀的朋友,若是有朋友悄悄溜走,肯定是不给我金一刀面子。”
可他说话的声音最后慢慢低了下来。
因为所有人已看到,轿子突然间向着四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