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搞错了吧?那琅琊学院的先生周玄,是个学问平平的人,怎么教得好学生?方不夜也是落榜考生而已,哪里及得上志鸿兄?”孙康年捧方志鸿的时候,也不忘损方不夜跟周玄一把。
“是吗?可方公子随手出得题,倒是把表哥给难住了。”孙媛媛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表妹是说,您拜访的那位学子,不是志鸿兄,而是琅琊学院的方不夜?”
孙康年满脸不相信,一个落榜学子,能有这般的见识?
“不然呢?难道还是方志鸿不成?”孙媛媛嘴角勾着笑,淡淡说道。
“兴许……兴许是方不夜抄志鸿兄的文章呢?方不夜跟志鸿兄是兄弟,他有这个机会!对,一定是这样!周玄才疏智浅,根本就教不出来有如此见识的学生!”孙康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那你刚刚吃得津津有味的火锅,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周先生从你那位志鸿兄那里偷来的?表哥现在倒是可以去拜访方家,看方家有没有这般吃法。”孙媛媛反问道。
“这些东西,是那位周玄周先生的手笔?”
孙冉在旁边眉头一挑。
他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是叔公从京城带过来的,原来竟是琅琊学院的周先生发明的?
那这酱料,岂不也是周先生的手笔?
孙冉深谙商贾之道,自然知道这个蘸料是个巨大的商机。
“叔公,侄儿改日就去拜访这位周先生,一定将这蘸料的配方拿到手。”
孙冉明白了,叔公他老人家这是在提点他,在庐州的琅琊学院藏着一位大才,让他把握住机会。
孙繁城点头,“你能有这般想法,是好的。交朋友,就要交周先生这般见识不凡的大才。不要像某些人一般,有眼无珠,不识璞玉,埋没了良才。”
孙繁城这句话一语双关,既骂了孙康年,又骂了蒋茹芸。
孙康年刚想辩解,被孙行狠狠地瞪了一眼,缩了回去。
孙行沉了沉嘴唇,暗骂一句蠢货。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本事不大,还四处钻营,到处给他丢人现眼。
眼下,脸都丢到了叔公他老人家面前了。
孙康年低着头,脸上带着怨毒跟嫉妒。
怎么是周玄呐?
他不是个书呆子,只会教书吗?还懂得商贾之道?
火锅这个吃法若是真交到二叔的手里,恐怕立刻会火便整个庐州城,到时候,周玄赚得盆满钵满,陆清瑶岂不是对他更加倾心不已了吗?
那孙康年还怎么赢得陆清瑶的心?
一想到这里,孙康年瞬间觉得桌上的火锅没那么香了。
“孙行。”这时,孙繁城淡淡开口,孙行连忙躬身。
“你虽是长兄,可论见识,却比不上你弟弟。还有,你教孩子的本事,跟这位蒋门城蒋员外,也高明不了多少。”
孙繁城一损就是两个,可二人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反驳。
“后世子孙,应当严加管教,方能不辱没了门庭,记住了吗?有空,多与琅琊学院的周先生学学,看人家是怎么教学生的,也省得外人说我孙家的儿孙,不成器。”
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孙繁城的提点也是点到为止,至于能领会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侄子明白了。”
孙行拱手,行了大礼。
他有空,必定前去拜访琅琊学院的周先生,跟人好好学学。
若有可能,就让孙康年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拜入琅琊学院的门下,让周先生好生管教一下孙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