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
深呼吸一口,她继续一脸幽怨的看着对面的人,世上居然有这种人。
“说好教人家下棋,结果表哥就知道欺负我。”她撇撇嘴小脸上满是不高兴。
她还以为对方今天怎么那么有空,结果一直坐在那看书,就连和她下棋好像都只是附带的。
秦砚眼帘一抬,声音清淡,“不用功的人都喜欢埋怨师傅。”
“……”
似觉得把人气着了不好,他还是放下书朝她伸出手,后者紧紧抿着唇,慢慢从软榻这头爬到那头,跟着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平日让你识字,你却拿来看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能不能有点长进?”他低着头目光柔和。
没想到这人又提起了那事,柳吟只是觉得脸上烧的慌,感觉这事要被提一辈子了,而且那些话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污秽,这人就知道戴有色眼镜看人。
一边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躺姿,她仰着头认真道:“我平时也看史记呀,只是表哥没有看见而已,就如此断章取义,着实叫人伤心。”
她说着还偏过头,愤愤不平的望着窗前,粉唇紧紧抿着,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抹微红,挺翘的羽睫眨啊眨充分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忿。
男人没有说话,直到感觉衣袖被人悄悄揪着,才将视线投在那张愤懑的小脸上,声音低沉,“若是以后孩子也像你这般不长进,朕怕是要成为晋国的千古罪人。”
柳吟:“……”
自己不就是看了本话本,怎么就害他成为千古罪人?
眨眨眼,她翻个身,脑袋枕在他腿上,一边妥协似的道:“我不是说以后都不看了嘛,念书念书,我保证念书,待会便去抄史记,然后再交给皇上检查好不好?”
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腾地一个起身,跟着便从软榻角落的盒子里拿出两个荷包,一脸期待的递过去,“好看吗?”
荷包一个蓝色一个灰色,一个绣着鸳鸯戏水,一个绣着蝶翼双飞,比起上次粗浅的针脚,这次的的确要精细许多,图案也是像模像样,角落里还绣着三个字。
吟和砚中间还喝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秦砚不由眼帘一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红了红脸,柳吟抬手指了下中间那个爱心,轻声道:“这个代表喜欢或者爱。”
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也不需要生死相随,有些东西它就是存在了,就连柳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殿内瞬间寂静一片,和以往说的甜言蜜语不同,喜欢是喜欢,爱这个字还是柳吟第一次说,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小手紧紧揪着他袍角。
望着那张泛着霞红的小脸,秦砚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一边将荷包放入怀中,“油腔滑调。”
撇撇嘴,她面上又染上一抹幽怨,可下一刻又被人拉进怀里,一只大手骤然握紧她的后颈,耳边也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最近胃口不好,那可有想吃的东西?”
想了想,柳吟慢慢道:“我想吃扬州的青梅。”
“可是扬州离这里那么远,而且这个季节也没有青梅。”她喃喃出声,似带着抹可惜。
秦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眼怀里的人,而就在这时,屋外忽然走进一个人,只见小禄子神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
见此,柳吟立马来到一旁不去听,而小禄子也伏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神色严谨。
闻言,秦砚忽然眼帘一抬,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对面的人,跟着走下软榻似要离去,柳吟顿时眼巴巴的问道:“那你晚上还过来用膳吗?”
她自然不会问对方有什么事,可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人不会立马离开。
“你自己吃。”
说完,男人离去之际忽然目光如炬的回过身,薄唇微启,“今日你不准出承乾宫。”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哥哥又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