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轻笑:“他不是被惯坏,他是被骗傻了,没有经过社会毒打。

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明白的,不着急。”

霍长鹤眼睛微弯:“你没有放弃他?”

“不会,就凭他是我夫君的弟弟,只不过,我没什么耐心,就让他撞南墙,什么时候撞明白了什么时候算。”

霍长鹤垂眸,眼底笑意闪过,不知为何,他也相信颜如玉的话。

“那颜松呢?我看他总是针对你。”

“随他,”颜如玉语气微顿,“你问题有点多。”

霍长鹤坦言:“昨天晚上,我兄弟发现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但又怕你们还有情分,所以……”

颜如玉眸色幽深如夜:“我和颜松,只有仇,没有情分。你说,什么事。”

霍长鹤上前一步,低声耳语几句。

阮仙藻面带忧色,对身旁的霍长旭说:“二表哥,是我连累了你,你去和姨母说吧,她心疼你,不会不叫你吃饭的。”

“不吃,我不能让她瞧不起我。”

阮仙藻犹豫一下:“二表哥,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姨母,我怕她受不住。

可是不说,我又觉得对不住你和姨母待我这么好。”

“什么事?仙藻,你有话直说,不要怕。”

“就是,”阮仙藻飞快往颜如玉的方向看一眼,“你有没有觉得,她和账房那个侄子,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了?”

霍长旭往颜如玉的方向看去,见她和霍长鹤交首低语,果然很亲密。

这一幕像锋利的针,刺痛他的眼。

“仙藻,你继续说。”

“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她做小车的时候,那个男人也跟着去了,而且,他们还聊了很久,不过,距离太远,我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做小车?又要砍树什么的,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说,这是那个男人做的,送给她,她用来哄骗母亲?”

霍长旭握紧拳头:“可恶!无耻!”

“这我也不知,就是觉得她太能干了,衡儿莫名其妙的,怎么会中毒呢?

偏偏她就能解,又没有用药,她是怎么解的?

还有小车,说做就做出来了,就好像……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霍长旭被她说得眼睛里几乎冒火,用力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我去找母亲说。”

阮仙藻拉住他:“二表哥,还是别太冲动。

我看现在姨母满心都是她,对她颇为信任,你说了也是无用。”

她看一眼小车:“要不,我们就破坏她的计划,等揭穿她的真面目,姨母也会明白你的苦心。”

“好,”霍长旭扭头看小车,“她既然要用这个收买人心,我偏偏要砸了!”

他转身就奔小车,抄起来就要砸。

不远处的银锭扭头正好看见,赶紧风也似的过来,一把拦下:“二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这小车怎么招你了?”

阮仙藻小声说:“二表哥,他和那个人是兄弟。”

霍长旭怒气更浓:“你走开,用不着你管。”

银锭有点气不足,金铤过来夺下小车:“不能砸。”

这么一闹,霍长鹤和颜如玉也听到动静。

两人都心头冒火,大步过来。

“二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霍长鹤沉下脸问。

霍长旭微微一怔,被他的气势压得一时说不出话,不知为什么,恍惚想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