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荣国公和长鹤都是武将,为了避嫌,表面不能走得太近,因此也就没有过多交谈。”

颜如玉恍然大悟,难怪孟梦凉挥金如土,钱袋子里装的不是银子,是金叶子金豆子。

“这样的身份,荣国公也舍得让他走这一趟?”

“唉,荣国公仁义,大概也是觉得长鹤冤枉,想让儿子走这一趟,或许能找到点什么证据吧。

再者,我记得国公夫人说过,梦凉的命数,在成年之后,就得多历练,去军中之类阳气盛的地方。”

“还有这一说?”

“听说他小的时候总是被梦惊醒,啼哭不止,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才改叫梦凉。”

颜如玉:“……”

“好名字。”

收拾好里面,颜如玉出去准备晚饭。

还是要架小锅自己做,霍长鹤已经点起火,把小锅放上去,回头见她出来,笑笑说:“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颜如玉看一眼在那边撅着屁股捡柴的银锭,走过去说:“你去看火,我来。”

银锭受宠若惊:“您是不是觉得我拉小车太累了?

没事的,我天生力气大,有的是劲儿,二公子那小身板,拉他三个我也不在话下。

要不明天让小公子也坐我的车吧,保准又快又稳……”

颜如玉平静注视他的嘴,银锭识趣地闭上,转身跑去看火。

到驿站外面,颜如玉观察一下地形,做到心中有数。

有了昨天晚上的刺杀,还有故意放走的信使,她得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下一拨就会再来。

但愿这一次,能钓到墨先生这条大鱼。

从空间里拿出一小捆柴,还有一个小板凳,拎着回到火堆旁。

她把柴扔在一边,把小板凳递给蹲着烧火的银锭。

银锭胖胖的,蹲着并不好受。

拿到小板凳,银锭再三道谢。

霍长鹤正想和颜如玉说两句话,孟梦凉又来了。

“颜姑娘……”

霍长鹤冷声打断:“颜姑娘?听说她和颜家断绝了关系,孟差官张嘴闭嘴颜姑娘,这是何用意?提醒她这件痛事?”

孟梦凉脸涨红:“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霍长鹤反问。

孟梦凉张张嘴,哼道:“你管我什么意思?”

说罢,拿出个油纸包,捧给颜如玉:“喏,这个给你。”

颜如玉打开看,是几个白胖的包子。

“我们买得多,给你几个,马大哥说让你不要客气。”

颜如玉接过:“谢谢马大人,也谢谢你。”

孟梦凉搔搔后脑勺:“不用客气,你给马大哥解了毒,还提醒我们不要进山道,要不是你,我们就死伤惨重。”

“你们忙,我先走了。”

他又一溜烟跑了。

颜如玉把包子分给霍长鹤和银锭,两人都不要,表示金铤已经去找吃的。

颜如玉也没再客气,进屋去给霍长旭和霍长衡。

霍长鹤添了几根柴,扭头看到银锭正举着小凳子发呆。

“怎么了?难道又看着小板凳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