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一拍桌子:“叫什么大师?老子不爱听!”

男人赔着笑:“对,对,是我失言,应该叫将军。”

颜如玉倒上酒,退到一旁。

络腮胡子把酒一饮而尽,又让颜如玉满上。

“呵,老子这辈子,最恨两个人,我知道是谁吗?”

男人回答:“我知道,其中一个就是镇南王。”

络腮胡子脸通红,一听这话涨得更红:“我呸!什么镇南王,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臭罪犯!

当初要不是他,非借老子立什么军法军威,老子还在还在沙场快活。”

端起酒碗,他又饮干净:“他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回京之后要不是翼王殿下给我指条明路,我还被空闲在家。”

男人举碗:“敬翼王殿下!”

络腮胡子端着酒碗:“翼王殿下是好,可他手下……”

男人警惕地看一眼门外:“将军可别乱说,别让人听见。”

一句话又激起络腮胡子的火气来:“听见怕什么?老子就要说!

要不是那个姓墨的,老子现在还在京城,岂会到这里当劳什子的和尚?

本来殿下说的是当个假的,装装样子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要说往真里做。”

络腮胡子一拍光头:“让老子剃了头发,还烫这个,他娘的……”

“倒酒!”

颜如玉又把酒满上,心里暗自好笑,没想到倒酒还能变吃瓜群众。

“将军可不敢大声,那个墨先生,看着文文弱弱,可是个厉害的主儿,我可听说,他那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别人怕,老子不怕,他还能杀了老子不成?”

络腮胡子不以为然:“他是厉害吗?他不是厉害,是阴险!我问你,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吗?”

男人摇头:“这……不曾见过,只远远见过一回,他穿着黑斗篷,看不真切。”

“哼,”络腮胡子短促一笑,“近距离见了也是白见,我告诉你……那家伙,可不只有一张脸。”

男人一愣:“什么?”

络腮胡子眯着眼睛,打量颜如玉和霍长鹤。

男人会意:“你们退下!若是敢胡说,就小心狗命!”

两人放下酒坛,颜如玉还有点遗憾,八卦还没有听够。

刚要走,络腮胡子忽然开口:“站住。”

两人又回身。

络腮胡子摇晃着站起来,走向颜如玉,醉熏熏地说:“这个……长得倒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颜如玉回答:“阿跌。”

络腮胡子摸摸胡子:“阿爹?”

“嗯。”

络腮胡子脑子没转过来,伸出手,想捏她的臀:“庙里这些日子不能弄来姑娘,你……”

霍长鹤把颜如玉拉到身后,似笑非笑:“你有什么话,冲我说。”

络腮胡子现在思维慢,但也知道他的态度不对,皱眉道:“你说什么?”

霍长鹤不再说第二遍,目光直视他。

那个男人也一脸不高兴:“放肆!你怎么跟将军说话的?掌嘴。”

话音落,颜如玉甩手给他一个耳光。

男人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颜如玉,又摸摸脸:“你敢打我?”

咔!

两记手刀同时出,颜如玉和霍长鹤同时出手,把络腮胡子和男人齐齐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