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刀尖扎在她手背上,把她痛得嗷嗷叫。

“惹不起?那你就惹得起我,是吗?”

“大人明察,我真的冤枉,我当初也是死死抵了两日,可人家直接命人把繁容的院子以及周围的院子都围了,我根本做不了生意,怕闹大了实在是……”

“大人明察啊!”

金山眼珠子都泛红,这不是一个女子的事,这是打他的脸!

金山问:“繁容的价钱可不便宜,他能给得起?莫不是还要用强?”

“这倒没有,确实是给了真金白银的,”老鸨子不敢隐瞒,“来人,拿账本来!”

账本递上,金山粗粗一掠,竟然有数万之多。

一个总管而已,说白了就是个管家,负责管管家,料理事务,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他把账本卷卷揣怀里:“他可曾带繁容出去过?”

“这倒没有,一般都是他来。”

金山淡淡道:“跪在这里,跪到天亮!敢动一下,我把你们都杀光!”

“是,是!”

金山穿好衣服,挎上刀剑,直出绣云阁,奔向县主府。

他一出绣云阁,颜如玉和霍长鹤就跟在后面,这种场面,怎么也得看看。

县主府前的血才擦干净不久,尸首也弄到里面去,但血腥味儿仍在。

金山到门前,敏锐嗅到味道,刀出半鞘四下环顾,察觉没什么异常,命手下去叫门。

看大门的家丁刚躺下松口气,又听到有人叫门,一激凌爬起来。

到门后,没好气地问:“谁啊!”

门继续被砸,家丁嘟嘟囔囔打开门,还没看清,门就被人踢开,一下子撞到他脑门,差点嘎过去。

捂着头正想骂,见来的是金山,吓得后脖子冒凉气,赶紧跪下叩头。

金山一言未发,下马大步进府。

大总管根本睡不着,尸首被抬进院里,他的魂都没有定住。

颜如玉和霍长鹤躲在暗处,居高临下瞧着。

不多时,脚步声响,大总管不耐烦转头:“何人?怎么不禀报?”

话音了,看清从暗影中走出来的金山,眉心狠狠一跳。

真是倒了大霉了,不是说金山在绣云阁吗?按说应该是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金山去绣云阁,他并不担忧,因为他知道,从老鸨到繁容,没有一个人敢提他去找繁容的事。

除非他们都不想活。

想到金山被蒙在鼓里,大总管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

“金侍卫?”大总管上前,勉强笑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点说?我好准备,为你接风洗尘。”

金山满身的火气杀意,一个笑模样也没有,垂眸看看地上的尸首,再抬眼看他。

“早说?”金山冷然一笑,“我若早说了,有些事情不就没法知道了吗?大总管,你这个看家的狗,当得可是真威风啊!”

大总管一愣,金山张嘴就骂人,还骂得这么难听,让他有点意外。

平时也是号令下人的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被骂,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金侍卫,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