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不远不近地围着看,低声议论。

嗡嗡地响,让他越发心烦意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光飞快掠过人群,恨不能把每个人都看清楚,是不是霍长鹤干的?

除了他,还能谁!

“把人弄下来!”霍长羡压着火气。

寻常士兵可上不了那么高,只能赶紧去找梯子。

梯子搭上,忽然又发现,这梯子太矮,距离银山被挂的地方还差一个人的距离。

这下,议论声更多更响了。

“你们说这人是怎么挂上去的?”

“难不成是半夜架了云梯来?”

“那不可能,架云梯城门上的士兵不就发现了吗?”

“那是怎么弄的?总不能是飞上去的吧?”

“你们看这些守城军,还有那些府兵,架着梯子也上不去呀!”

“就是,就是,看来还是挂人的本事大。”

霍长羡用力握紧缰绳,粗糙的感觉磨砺着掌心。

“去,架云梯,快!”

颜如玉忍不住微勾唇,这银锭,绝对是故意的,太损了!

颜如玉目光一转,看到另一个马辆上,和暗卫起赶车的“失忆人”。

他神色躲闪,用力低着头,眼角余光又不断瞄向城门的方向,似乎怕被发现,又想偷看。

嗯?

她寻着目光望过去,那正是霍长羡的方向。

心里暗自有数,悄然冷笑:有意思。

霍长鹤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你看那个自称失忆的人。”

霍长鹤目光一扫,看到此情景:“看来,他认识霍长羡。”

“认识霍长羡不稀奇,他这种排场,城里不认识了的才是少数。稀奇的是,他似乎很怕霍长羡看到他。”

霍长鹤点点头:“先不揭破,由着他,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好。”

闲谈时,云梯架上,有人上去,把银山救下来。

银山被一顿胖揍不说,还被挂了半宿,嘴里还堵着东西,眼下昏昏沉沉,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被解救下来,却无法说明情况,霍长羡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无法发作训斥,只好命人先把银山带回去。

他转头看向官道的方向,脸色凝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按蜂哨所说,昨天晚上之前,流放的队伍就该到,怎么到今天此时,仍旧不见踪影?

不但不见踪影,连银山也……

这其中必有古怪。

正想要不要派一队人马去看看,城门里传来一阵喧哗。

颜如玉和霍长鹤也发现了。

从城门里双出来两个小队,他们推着小车,车上是小礼炮,还系着红色绸带。

人群中一个子就炸开。

“这是迎接贵客用的小礼炮!”

“听说上锋官员到来,而且还得达到一定官阶时才能用。”

“没错,难道,今天临城要来什么大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