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颜如玉点头,“其它的究竟是东西,被卖掉了,还是直接给的现银,我们不得而知,但总归,永昌县主的日子是不错的,不愁吃穿。”

“皇帝对她诬蔑父亲的事,应该是心知肚明,甚至是……”霍长鹤咬牙,缓缓道,“但他仍旧这么做,不给父亲清白,还他名声也就罢了,还给那个女人如此丰厚的嫁妆!做错事的人,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时时把夫君不管她,被正室排齐之事挂在嘴边,害人者却成了受害者。”

“可我们的圣上做了什么!”霍长鹤怒火在心底猛烧,让他心口灼痛,“他明知,却不管,甚至还纵容。”

“许是那时,他就开始忌惮父亲,想把父亲牢牢握在手中,一个女子入府,温柔又身份贵重,假以时日,再生下孩儿,必能深得疼爱,到那时,还要什么信息没有?这女子监视朝臣,可比再劳心安插其它的眼线,要好用省力得多。”

颜如玉的话残酷,但正说到霍长鹤的痛处。

他垂首,眼睛微合,无法想象,当年父亲被冤枉,心里是何等悲愤。

颜如玉轻握他的手:“别气,欠我们的,早晚要讨回来,还要加倍速。”

“好!”霍长鹤大手包住她的,“有玉儿在我身边,无事不成。”

颜如玉轻抱他一下:“好,我陪着你。”

两人离开别苑,忽听一阵脚步声响,正往这边匆忙而来,此人气息不稳,脚步踉跄,颜如玉顺着声音望过去,果然看到一道人影。

等人影到近前,也认出来,是李苏。

李苏脸色惨白,边跑边喘着粗气,纵然如此也不肯停下休息一下,看来是急事。

颜如玉略一思索,手指一弹,一粒药正中李苏后颈,他伸手摸摸,只摸到一点水。

像是有滴水,落在他脖子里,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些。

颜如玉拉着霍长鹤跟上他,一路到一处院子。

未靠近,颜如玉先闻到一股子香料味儿,乱七八糟的混在一处,说不上来是什么味。

看来,这应该就是红羽的住处。

院门口守夜的婆子连摆手,再往外推,不让李苏进。

“哎呀,你去说一声,说我有要紧事!”

这些婆子都是后天哑的,因此能听到,见李苏确实急,只好进院去禀报。

不多时,李苏就被叫进去。

一进屋,李苏就道:“红羽,不好了!”

红羽正等着,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怎么了?慢慢说。”

“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为何我听说县主她……”李苏不敢再说下去,左右看看。

红羽嗤笑:“你怕什么?她们都是哑巴。”

李苏吞口唾沫:“那现在怎么办?”

“急什么?该急的是大公子,我要等他急到份儿了才能去,到那时才是峰回路转。”

“我问你,现在县主院中情况如何?府医都去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