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狗儿子,再重新投胎十次都没资格挨如玉的边儿。

颜如玉把茶递给他:“我知道,不过,犯不上为这种人生气,她就是一只井底蛙,眼界就那么大,还自以为得意地在井里蹦哒。”

霍长鹤忍不住轻笑:“说得还挺押韵。”

颜如玉:“跟小兰学的。”

“不过,”颜如玉笑容微收,“这件事向我们透露出一个信息。”

霍长鹤深深看她一眼:“永昌县主坐不住了,想让你进门,觉得以他儿子的身份地位,你已经算是高攀,理应感恩戴德,然后就该帮关她儿子,打理生意,获取贾家助力。毕竟你跟我这么久,一定知道不少内幕,别的不说,打理生意必定是一把好手。”

“还真是会巧使唤人,这是找我做不要钱的管事,白天在外面管事,回来伺候她儿子,还不要名分,赚了钱都归县主府,还要对她们母子对我的看中一辈子牢记。”

颜如玉简直气笑:“算珠子崩我一脸。”

“仓库失窃,财库被盗,庄园也起火,她必定是急了,”霍长鹤眸中浮现冷意,“所以才想着拖你下水,借助贾家。”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做梦!”

马车正往前行,速度忽然慢下,暗卫在外面低声道:“王爷,有信鸽,蓝色信筒,负责水寨那边的兄弟发来的紧急信息。”

“停车!”

车子在路边停靠,霍长鹤掀车帘抬手,信鸽落在他手臂上。

取下信纸,迅速看完。

“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

颜如玉接过信纸,微讶道:“水寨的人竟然进城了?”

“正是,”霍长鹤手指轻抚扳指,“我总觉得这座水寨奇怪得很,身为匪徒,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一般不会进城,何况现在于他们而言,并不是好时机。”

霍长羡的手下进寨子被扣住,霍长羡还未抽出身来处理这事,水寨此时进城,难保不会被县主府的人发现,生出事端。

“那必定是有要事,”颜如玉捏着信纸,“暗卫查到他们的落脚处,不如我们先去看看?”

“县主府这边不急,急的是永昌县主,让她急。”

“好,”霍长鹤一口答应。

调转方向,去水寨人落脚的地方。

巧的是,距离震威镖局不远,有一间戏院,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据说,这水寨的大当家爱听戏,每次入城必来。

颜如玉挑车帘看外看看,时间还早,戏楼多是下午才开始,晚上正是热闹时,现在只开半扇门,门前还未放今日戏曲目。

“装扮一下?”颜如玉拿出两套男装。

两人在车里换上,拎半包瓜子,慢悠悠进戏楼,暗卫找地方把车停好,按吩咐去后门打探。

戏楼分两层,一楼是大厅,桌椅摆放整齐,宽敞明亮,二楼是包厢,三面都有,居高临下看得清楚。

颜如玉心说,不愧是临城有名的戏楼,果然修得气派。

他们一进来,里面出来的个小二哥,微愣一下,迅速跑过来打个千儿:“二位公子,今儿怎么这么早?”

霍长鹤通身气派,淡淡道:“怎么?早了不能来?”

“能,能,”小二赶紧擦凳子,“只不过,咱们上午不开既,这不是怕扫了您的兴吗?”

霍长鹤目光微垂,一扫凳子:“小二,你让本公子坐这儿,瞧不起谁?”

“上二楼,开最好的包厢,把你们的当红花旦叫出来。”

小二哥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会儿还早,角儿们都还没来,这样吧,您晚上来,小的给您留位子,到时候保管让你过戏瘾。如何?”

颜如玉目光一掠,看到台上上场门帘子后,有人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