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反握她的手:“我也不是着急,是……总算有点消息,欣喜是有的,但又想到,温将军遇难,他的东西竟然为别人所用,又心中难安。”

颜如玉点点头,沉默半晌道:“我明白的。”

霍长鹤注视着她:“玉儿,你是不是不太会安慰人?”

颜如玉难得有点窘迫。

霍长鹤闷笑,拥住她:“我懂,你不必费尽心思来安慰我。”

“在我身边就好。”

颜如玉叹口气:“至少我们可以肯定一点,黎景尧和县主府,并不是我们当初以为的,合作关系。”

“嗯,这座戏楼在临城这么久,那个男的却不知道,还派人去水寨联系,若是戏楼真为与他合作而建,他不会不知。”

颜如玉浅笑:“所以,黎景尧不是他合作人,那就可以成为我们的。”

霍长鹤瞬间懂她的意思:“你是说……”

颜如玉正要说,感觉空间一阵震动。

她猛地想起来,还约了方丈。

糟了!把他给忘干净了!

……

方丈已经灌了个水饱。

和颜如玉商定好,他就来震威镖局附近的一个小茶馆等着。

听银锭说,震威镖局对过有个茶楼,规模挺大,但太过显眼,他还是没进来,就在附近找了间小的。

等来等去,却始终不见人影。

实在等不及,这才发通话信息。

又等一刻钟,正想去个厕所,见有一个人快步向他走过来,挡住他的去路。

“哎,我说,”方丈一开口,忽然又想自己是个出家人,清清嗓子道,“施主,不知有何指教?”

颜如玉冲他眨眨眼:“走,找个地方。”

方丈一听她声音,上下打量:“youare谁?”

颜如玉:“……”

“但凡你说个whoareyou,我也能接受,youare谁是什么鬼?”

方丈看看四周:“这不是对个暗号吗?好了,对上了。”

“走,那边有个小巷子,我都检查过周围地形,”方丈带着她往外走。

到小巷子里,还有棵大树,正好挡住两人。

“说吧,什么计划?”

“先说好,会有点危险。”

“切,小看我了不是?咱也是刀口下逃过生的人,还能比我当初在寺庙中,被群匪环伺凶险吗?”

“能比之前咱们在街头,被那么多围杀危险吗?我怕了吗!不能够!”

“那就好,”颜如玉语重心长,“要的就是你这股豪气,你不是说了,大夫人待你极好,你也想替她出一份力。”

“没错,永昌县主真不是个玩意儿,大夫人多好的人,我必须出份力。你说,怎么干?”

颜如玉低语几句,方丈的脸色由豪情壮志的红,慢慢转成心惊胆颤的白。

“不是,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你反悔了?”颜如玉问。

“不是反悔,”方丈说,“是我觉得,出气归出气,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撒气,我的命是命,不是气球,撒了气还能再吹回来。”

“这口气没出口,我就死了。”

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