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付了饭钱,很快离开,另一个人也站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两人绕过一个路口,又在另一头汇合。

“怎么样?我演得还行吧?”贝贝摘下帽子,把外裳也换了。

“行,挺好,”泉刀说,“比我好多了。”

贝贝叹口气:“你呀,就只能演演配角,那个蜂哨儿还行,是个演戏的好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主子考验。”

“那咱现在去哪?也不知道坨坨哥现在怎么样。”

“走,换地方,再宣传一下子。”

两人换装换地方,又奔向下一个地点。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几条街。

永昌县主对此事一无所知,次日一早,一边梳妆一边问:“嬷嬷呢?”

丫环小声回道:“还没有见着。”

永昌县主转念想,今天得出门,许是去安排,也并没有多想。

清音寺距离不算太近,又不知路况如何,萨满师说的是午时,所以她提至少提前一个半时辰出门。

时辰差不多到了,还不见嬷嬷来。

永昌县主有点急躁,披上斗篷往外走,到院门口遇见霍长羡。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让你同去吗?”

“儿子不同去,但母亲出行在即,总要安排妥当,特来恭送母亲。”

永昌县主点头:“去把嬷嬷叫来。”

“母亲,”霍长羡道,“儿子有一事回禀。”

“怎么?”

“昨晚震威镖局的人来过,说戚镖头有要紧的事想找您谈,但那时己晚,儿子只好请了嬷嬷前去,今日一早去问,说是去城外庄园了。”

永县主心头微沉,去城外庄园?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也好,嬷嬷是她信得过的人,让她去也合适。

“儿子给您安排了其它人,”霍长羡一指身后几人,“都是忠心的,可尽用。”

永昌县主点头,反正如果有什么要紧的秘密,听到的回来处死便是,没什么大不了。

出门马车,永昌县车的车驾驶向城门。

霍长羡看着马车走远,缓缓握紧拳头。

……

去清音寺的路的确不怎么好走,走走停停,刚走过一半时,马车又停住。

永昌县主心里越发烦躁:“又怎么了?”

身边只跟着个小丫环,怯怯的,不敢说话,更不会说宽她心的话,更没资格进车里一同走,只能跟在车一侧步行。

听到她问话,赶紧回答:“回县主,前面有一个大坑。”

永昌县主“唰”一下掀起车帘往前看,可不是,路上有一个大坑,就在中间,几乎占据一半。

车避不开,若是走,车轮指要掉进去,只能先把坑填一下。

跟随的人正准备上前填坑,忽然路边草丛里有动静,他们立即停住,神情戒备。

永昌县主也有些紧张,盯着那边看。

草尖动,黑色影子一闪,竟然从里面走出一只黑色山鸡来。

这只山鸡雄纠纠,气昂昂,羽毛黑亮,脖子上戴着一串石头项链。

从未见过这样的山鸡。

永昌县主心思微动,莫非这就是祥瑞之兆。

心头刚一松,草尖又一动,又有两个东西从草丛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