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啊!床怎么湿了?被子也湿了!”她一醒,惊呼不断。

再一看,一道影子正在找东西,以为是小偷,抄起枕头砸过去。

“当家的,你快醒醒,有小偷……”

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滩水,不见丈夫。

村长被砸中,骂道:“是我,什么小偷!”

他点着灯,妻子打量着他,惊愕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都湿了?天,咱家这是怎么了?”

村长打量她几眼:“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刚才?我能怎么?就是在这儿睡觉啊,不过头疼得厉害。”

“我看,你是被抽走了魂魄,现在又回来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吓我的吗?”

“我吓你干什么!”村长没好气,“赶紧把你藏的钱交出来。”

“什么钱?”

“就是那些扣下的抚恤金。”

“那怎么行?你要干什么?那是要给儿子娶妻用的钱。”

“你快拿出来,再不拿不等他娶妻,我的老命都要没了!”

……

颜如玉和霍长鹤还有换了装的黎景尧离开村长家。

黎景尧问道:“我们现在要去里正家吗?”

“不急,”颜如玉说,“等着村长把钱拿出来再说。”

黎景尧怒道:“这些人简首就是畜牲,别人卖命的钱,他们竟然也敢拿!”

霍长鹤看他一眼。

黎景尧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王爷看我何意?我说得不对?”

“不是你说的不对,”霍长鹤说,“大当家说这话,让我恍惚觉得,你是个读书人。”

黎景尧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呵。

读书人?他可不敢当。

跟这对夫妻在一起,他哪点像读书人?一会儿演戏,一会儿扮上。

十个读书人也没他们的心眼子。

正说着,村长家的门开了,他鬼鬼祟祟地出来,把一个布包埋在树下。

黎景尧看着他:“我去料理。”

颜如玉这次没拦着,总得让人家出出气。

村长把钱埋好,回来关上门,然后没有回屋,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

刚才的一切记忆犹新,但他真没有看得太清楚,以至于他老婆将信将疑,和他一起在门后等。

他们商量好了,如果真是水神来取,那没得说,如果是人来取,就把取钱的人抓住,揍一顿问明情况。

哪知,还没看到取钱的是人是神,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随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黎景尧打一声呼哨,颜如玉和霍长鹤过去取了钱。

黎景尧问:“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