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说镇南王会接手,谁跟你说的?”

吴里正哼道:“怎么?还是怕镇南王的吧?当然是太子殿下说的,太子说了,让我等不必有什么顾忌,京城有太子,这边有镇南王,万无一失的事。”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霍长鹤问:“你等?除了你,还有多少人?”

“散在西北的人多了,当然不止我一个,不过你要问我,”他一顿,语气挑衅,“我只能说,不、知、道。”

话音落,颜如玉一刀砍在他手臂上:“现在知道了吗?就看不惯你这狂妄张狂的劲。”

吴里正哪想到她真敢动手,立即痛叫。

“看来也不硬气,一刀就嚎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嗓子割了,恨着没断气想努力嚎一嚎。”颜如玉鄙夷道,“赶紧嚎,嚎完了回答问题。”

吴里正满肚子是气,盯着她问:“我要是不肯回答呢?”

“那就是死啊,还用问吗?不肯回答就是没价值的人,没价值,还留着做什么?”

颜如玉勾唇冷笑:“你的太子殿下没有告诉过你,没价值了要被杀吗?他怎么说,你没用了,还养着你?”

吴里正眼神微慌:“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每个月都要去信,若是收不到我的信,太子殿下定会查明真相,绝不轻饶!”

霍长鹤再刺一剑:“你不是说了吗?本官一州刺史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何况是你?再说,即便太子知道,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月。你己经死透烂透,三个月后的事,与你何干?”

吴里正痛嚎两声,抱着伤口微微颤抖。

“你,你们竟然如此对我。”

“这就受不了了?”颜如玉声音一厉,“说,村民们被你关在何处?”

黎景尧从阁楼跃下:“我知道。”

“走,我带你们去。”

霍长鹤居高临下看着吴里正:“是你自己爬起来,还是本官用剑把你挑起来?”

吴里正看着他的神色,相信他不只是说说,更不是吓唬他,而是真的干得出来。

忍着两处伤痛,从地上爬起来。

“带路!”颜如玉喝道。

穿过角门,到围墙外,黎景尧一指那处暗门:“我就被关在那里,那边还有两个道士,是这座道观原来的道士。”

“稍后这边事情解决,我再去救他们。”他又一指旁边,“这边应该也有暗道,我里面的时候听见这边有动静。”

霍长鹤一推吴里正:“开门!”

吴里正不情不愿,但又不敢反抗,只好先把门打开。

吴里正暗想道:打开如何,进去又如何?还能让你们把人带走了不成?真是笑话!

门轰然打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热气,潮气,混浊之气,混合在一处,让人首欲摒住呼吸。

几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正坐在桌子前聊天喝茶,听到门响,扭头看过来,一见吴里正,又赶紧站起来。

还没喊出口,吴里正突然大吼道:“抓住他们!”

话音落,那几个道士纷纷抽出刀,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