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假思索,“见我二儿子。”

颜如玉看她一眼,又看向霍长鹤。

二儿子,那个长久缠绵病榻,后来病死的儿子。

“我会和师父说的,”颜如玉缓缓点头,拿过写好的清单,“老夫人,你且回去,照着这样写的准备。”

老夫人颤抖接过,迅速扫几眼:“好,好,我一定会好好准备。”

她揣着单子,像揣着无尽希望,由婆子扶着走了。

天色彻底暗下,粥棚和药棚点起灯,一首忙到药棚无人再来,颜如玉和霍长鹤才离开。

一上马车,霍长鹤就赶紧拿小暖炉,倒热茶,一通忙。

“没事,我不冷,”颜如玉一首忙,确实不怎么冷。

“想吃什么?”霍长鹤心疼不己,“我给你买回去吃。”

“不用,方才他们传过话,母亲做了饭,等着我们,回去吃。”

“好。”

回到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赶紧摆饭,热粥热汤,还有香喷喷小笼包子和小菜。

颜如玉吃了极为舒服的一餐。

“明天还去不?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大夫人问,“我看今天好多人都去帮忙了。”

“那是造势,”颜如玉笑道,“大家都很热情,演得也好,很成功。齐家的粥棚药棚,就这一天。”

大夫人不免可惜,这么热闹的事儿,没用武之地。

不过,颜如玉和她说说中间的趣事,她也很高兴。

正说着,贝贝回来了,在门外和别人低声聊天。

颜如玉停住,偏头道:“进来吧。”

贝贝进来行了礼:“王妃,小的暗中跟着那个孕妇回家,她是和婆婆一起住,她婆婆身体不好,常年病卧在床。”

“另外,”贝贝略一顿,“小人还听到一点消息。”

“听周围的人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在娘家还未嫁时,就和怀着孕的嫂子吵架,她嫂子气得回娘家,半路上出了意外。

嫁人后没多久,她丈夫说去进货,哦,对了,她夫君有个小挑货车,卖些针头线脑,她做些小针线小玩意儿。

那夫君说是去进货,后来也未归,她婆婆也是因此才病倒。”

大夫人听着皱眉:“这些事也不是她愿意的,怎么她倒成了不祥之人?”

大夫人现在三观极正,被颜如玉耳濡目染,目光极为犀利。

“母亲说得极是,”颜如玉点头,“她安全回家了?”

“正是。”

“好,”颜如玉拿一袋银子,“去和大家分分,今天都辛苦了,你去找方丈,要些瓜果,你们仨还有仲卯宋平孟梦凉他们,都分一点。”

“是!多谢主子!”贝贝兴冲冲去了。

银子当然是好,但方丈那里的瓜果更难得,先不说这个季节能吃到,就算是水果季,哪个也比不上方丈的好吃。

见颜如玉面露倦色,大夫人也不再留她,催促霍长鹤带她回去休息。

刚进屋,霍长鹤把她打横抱起。

“干什么?”颜如玉惊呼轻笑,搂着他的脖子。

“知道你累,抱你走,我来伺候你。”

霍长鹤把她放床上,准备热水,毛巾,给她散了头发,洗漱。

“要不要热水,沐浴一下?”

“不用了,”颜如玉拉住他,“不早了,烧热水还要折腾别人。”

霍长鹤人在她身边坐下:“我只在那坐着,没有帮上你,实在难受。”

“哪里的话,你在那坐着,就是威慑,我敢说,若非是你,齐家早派人把我轰走了。”

“而且,我们收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