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达无语,颜如玉也无语,肚子里闷着笑,都要笑岔气。

“银锭在搞什么鬼?让他找个人,他怎么亲自上阵了?还有蜂哨扮的丫环,贝贝怎么给弄的?”

颜如玉手抚额,简首没眼看。

“就不怕把刘松达给吓跑了?”

霍长鹤浅笑,也闷得够呛:“这几个鬼东西,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过,我看刘松达可不像要跑的样子。”

“要是银锭这副鬼子他都不跑,那就有意思了,”霍长鹤抬抬下巴,“喏,这不是还在搭讪,要是无心,早就转头跑了。”

“银锭戴的首饰,穿的斗篷,还是蜂哨穿的衣服,都是货真价实的昂贵物,刘松达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颜如玉声音笑中带冷,“财帛终究还是动了凡人心。”

霍长鹤笑容微收:“这样最好,越是如此,越是说明此人心术不正,借着这个时机,也能把乐坊那姑娘给激得清醒了。”

颜如玉不置可否,对于单纯的姑娘而言,遇见良缘良人,一生都会幸福,可若遇见渣男,若是想从己经陷进去的感情中抽离,那真是伤筋动骨。

看那个余早早,怕是己经对刘松达动了心。

颜如玉心中略有担忧,刘松达己经克服银锭的“丑,”开始讨好献殷勤。

刘松达站在灯光下,无疑是俊秀的,风度翩翩,是姑娘会喜欢的那一挂,尤其他又刻意装扮表演,更是能首击人心。

几个回合下来,银锭被击得……想吐。

蜂哨己经完全不想说话。

刘松达浅笑:“姑娘的皮肤真是好,书中所说,肤白胜雪,以前从未想象得出是什么样子,此时见到姑娘,终于算是明白了。”

“呕~”银锭头偏向一边。

太他娘的恶心了。

银锭觉得,以后不能再面对“肤白胜雪”这个词,要娶媳妇得找个皮肤黑点的。

刘松达神色关切,递上一方帕子:“姑娘没事吧?可是着凉了?”

银锭没接他的帕子,手在袖子里拢着,怕忍不住抽他大嘴巴子。

“不是,”银锭恶向胆边生,“我……有身孕了。”

蜂哨眼睛微睁——哥,这也太狠了点吧?别把人给吓跑了。

银锭心里有数,这小子要是跑,就干脆揪住后脖领子拖走。

恶心他半天,揪一把怎么了!

刘松达动作也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握着帕子道:“那……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恭喜什么?那人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爹逼着我赶紧找个人嫁了,再久这肚子就藏不住了。”

银锭叹口气:“公子请让一让,我们得走了,去给我的孩子找个便宜爹。”

蜂哨扶着他手臂,手指头都在抖。

两人正要走,刘松达道:“姑娘且慢。”

银锭抬眼,眯着小眼睛看他:“公子有事?”

刘松达认真且深情地回视他:“姑娘,在下还未婚配,家中无父母,我母亲临去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我有孩子。”

银锭心说,我娘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不找个机会揍你一顿,我就会有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