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他是怎么看中余早早,又是怎么与你联系的?”
刘松达回答道:“他们飞鸽传书,也不是鸽,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儿,就是让鸟送信来,我没有见过人。”
霍长鹤手指叩一下桌面,刘松达跟着一哆嗦。
“想好了再说。”
“我,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刘松达双腿发软,“是真的!我平时就是在乐舞坊,最近刚过了年,才在灯会物色几个女子,还没来得及动手。”
“你可曾去过别的地方?”霍长鹤问。
刘松达不假思索:“没有,真的没有!”
霍长鹤轻哼,声音淬了冰:“别急着说没有,我提醒你一次,城外,有没有去过?”
“城外?”刘松达脑子飞速转动,生怕转得慢了,让霍长鹤一下子打死。
颜如玉挑帘从里屋出来:“你昨天在见珠珠之前,还见过谁?”
刘松达脑门上渗出汗,脸上疼得要命,一流汗更觉得疼。
但他不敢吭声,也不敢摸,只能快速想颜如玉提出的问题。
“见过……见过……”他见过不少人,谁知道是哪个?
刘松达心跳如鼓,脑子里像倒入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起。
“想不起来,那脑袋就别用了。”霍长鹤淡淡道。
刘松达:“!!”
“想,我想,”刘松达赶紧点头,“哦,对了,我去过一趟书店,买了两本书。”
“还去了点心铺子,给她买了二斤点心。”
颜如玉也不打断,听着他说。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来说去,他说:“我还去了一家香料铺子。”
颜如玉眉心微跳:“哪家香料铺子?买了什么?”
“就是一家没什么名的,叫刘记,和点心铺子距离不远,那的东西便宜,给她们用,足够了。”
刘松达撇撇嘴:“她们那种人,给她们点甜头就高兴得不行,根本无需多费银钱。”
“说重点!你买了什么香料?”颜如玉心存怀疑。
昨天在刘松达身上闻到的香气,确实和山庄中的女子身上的一样,绝对没有错。
可刘松达却说,他去的是卖香料的小店,小店中能有那种高级香料?
刘松达赶紧又说:“就是一般的香粉什么的,我经常去,那家老板都认得我,每次去都是那几样,我一去他就拿给我了。”
颜如玉看一眼蜂哨,蜂哨立即会意,转身出去。
刘松达不知道颜如玉为什么问这个,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可他一个字都不敢多问。
颜如玉盯着他,心说世界上有的人,真是永远都在突破认知和下限。
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刘松达低着头,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让他心更慌。
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时间在沉默中过得尤其慢,首到他脖子都低得酸痛,外面终于响起脚步声。
有人快步进来,手里拿着纸包。
“主子,就是这个。”
蜂哨把一包东西交给颜如玉。
“小人去了一说是刘松达的朋友,老板果然就拿了一包给小人。”
颜如玉点头,蜂哨拿着纸包到刘松达面前:“是这个吗?”
刘松达看看:“正是。”
再一抬头,又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