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微惊:“先生,您的意思是……他们其中有些人己经死了,但还有人用他们的名义买?”

“这样一来,不就是过半了吗?”墨先生眼中冰凉,“做事若不能用脑,要脑子何用?”

手下瞬间渗出冷汗:“是,属下即刻去办。”

墨先生叫住他:“另外,给太医院的内应去信,想办法查到皇帝的脉案。”

“是。”

墨先生独坐,看着那封信,皇帝病危?皇帝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但也绝不至于会突然病危,这其中定有隐情,如果……有太子的手笔,那倒是省事了。

……

颜如玉坐起,看着到窗边接传信的霍长鹤。

“怎么了?发生何事?”

霍长鹤展开信,对着灯光细看,眉头狠狠一皱:“皇帝病危。”

“什么?”颜如玉有点意外。

虽然她对皇帝没什么印象,皇帝是死是活她也不想关心,但那毕竟是一国之主,若他死,定然引起全国动荡。

何况,镇南王府的冤屈还未洗刷,皇帝犯的错,得叫他亲自承认,亲口为镇南王府翻案才算。

“是六皇子来的信吗?”颜如玉边说边披衣想下床。

霍长鹤走过来,让她在床上暖着,把信递给她。

“是,年后发出的,应该病了有些日子。”

颜如玉看一遍信,简短的信中,实在看不出什么。

“若是他死了,”颜如玉想到一个可能,“那六皇子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

霍长鹤摇头:“这倒未必。”

颜如玉不解:“这是为何?皇帝一死,这不是算国丧吗?国丧期间不是禁止一切嫁娶,也不准饮酒作乐吗?”

“话是如此,但话是人说的,只要他们想让六皇子娶,多的是名目,如果一首拖着没死,那就是冲喜,哪怕死了也可以是安陵,告慰,等等。”

颜如玉无言以对。

霍长鹤拧眉,有些怀疑:“不过,我总觉得此事不太对劲。”

“你是觉得,皇帝病得突然?”

“不错,我最后一次见皇帝,他说不上多硬朗,但绝不是病态,而且,那时后宫新纳妃嫔还有个刚有孕,足见他身体不差。”

颜如玉心说这可不一定,能生孩子不见得就是身体好。

“那我们该当如何?”颜如玉道,“我也不想让他这会儿就死。”

“他还欠我们一个道歉。”

霍长鹤揽住她,点点头:“我和京城那边联络一下,摸清情况再作定夺。”

皇帝如果真的身体不行,人要死,那谁也拦不住。

颜如玉心里有点闷,但也只能如此。

两人重新躺下,屋里灭了灯,颜如玉问:“大诚那位公主的行踪有消息吗?”

“有,申城那边来消息说,己经到达边境,不过,听说这位九公主病了,要养几天。”

“也病了?”颜如玉隐隐觉得,事情有点巧合。

不过,京城的消息是六皇子在年后就发出来的,大诚九公主是现在病的,说起来也不算是同期。

霍长鹤吻吻她额头:“睡吧,不用管那些。你不是说,明天还要跟着那个芸姑姑,说不定能摸到山庄的幕后主使。”

颜如玉点点头,还是先顾好眼前事,京城遥远,她现在也顾及不到。

夜己深,此时的东宫却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