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吕西的事。”

霍长鹤动作一顿:“有结果了?”

“嗯,吕西的女儿,和吕西的老父,有血缘关系。”

“吕西和他父亲,也是父子。”

霍长鹤微微挑眉:“吕西和他的女儿呢?”

颜如玉眼中闪过笑意:“王爷总是能问到关键处。”

“吕西和他的女儿,有血缘关系。”

霍长鹤脸上浮现惊讶,颜如玉继续说:“但不是父女。”

“应该是叔侄。”

霍长鹤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吕西并不是真正的吕西,也不是小女孩的父亲,而是吕西那个本应该早就死去的兄弟?”

“对,昨天赵严来禀报情况,说吕西的母亲最初生下来的是两个孩子,我就隐约觉得有可能就是双生兄弟在从中替换。”

“就像当初在永昌县,霍长羡兄弟俩,永昌县主不就是用的这个偷天换日的法子吗?”

颜如玉一边说一边穿好衣服:“吕西用的也是这个方式,真正的吕西应该就是病死了,所以,吕西的妻子带着女儿回了娘家,之后再回来时,应该就是吕西的兄弟。”

“他回来了,弄出康复如初的假象,”霍长鹤为她系好腰带子,“所以,他不再怕杀猪,因为做过军人,连杀人都不怕,怎么会怕杀猪?甚至比他父亲杀得还要好。”

“没错,是这样,”颜如玉为他整理衣领,“所以,王爷觉得他会骑马,曾做过骑兵,但赵严调查到的是,他因为之前被马摔过,断了腿,所以害怕骑马,宁可走着。”

所有矛盾的地方,都随着这个人的身份,又变得合理起来。

霍长鹤道:“看来,有必要再见他一次。”

“让他来见我们,我们去见他,难保说不会被人发现。”

大成的人在城中城外,虽说进来的人表面上不多,暗地里有多少,还不得而知。

颜如玉和霍长鹤的目标太大了,去肉铺,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易容的话,又不太必要。

“好,我叫银锭安排。”

吃过早膳没多久,银锭就来回话。

“王爷,王妃,吕西来不了了。”

颜如玉一愣:“怎么?他出什么意外了?”

“确实有点小意外,倒没有危及性命,他的腿摔伤了,现在正卧床休息。”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

“腿伤了?”

颜如玉手指轻叩桌沿:“之前赵严说,吕西摔断过腿,他现在又伤了腿?”

“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霍长鹤冷笑:“不管是什么,他就是假的,别说腿摔伤,就是两条腿都断了,也无济于事。”

“不过,这么多天没伤,忽然伤了,确实有点怪,”霍长鹤问,“是怎么伤的?他的说辞是什么?”

“说是晚上起夜,不小心踩到冰上滑倒。”

颜如玉语气淡淡:“那这么说来,我们就得去见他了。”

“正好,看看他究竟是在哪里摔伤的。”

……

城东一处别苑中,前院一片荒凉,后面一处隐秘院子中温暖如春。

唐逸白恭敬站在外屋,里屋的珠帘晃动,映着屋内女子曼妙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