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板,好久不见,打扰了。”徐飞扬客气的朝着老人抱拳,笑着说道。
老人打量着这个青衣男子,回想着近些年出诊过的病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只得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说:“老朽眼拙,实在不知在哪里见过小哥,还请明示。”
那搀扶的中年人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徐飞扬,好似担心着年轻人会忽然暴走一般。
徐飞扬没有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老人。
“这位小哥,家父年长,今日又整日会诊,却是需要及早修整,要不明日再谈如何?”中年人间老人无法记忆此人,于是上前一步说道。
“范老板,可还记得此物?”徐飞扬随手丢出一块白虎玉佩,这是数十年前范庸赠送之物,当日就是凭借此物,他才找到李老,并在李老的安排下逃离滨江郡。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珍藏己身,就算在灵机山众多灵物被收缴,他也事先将此物存放于乾坤塔内珍藏。
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白虎玉佩,然后仔细端详一阵,好似想起了尘封许久的记忆,眼中神采一闪,盯着徐飞扬喃喃细语道:“原来是小侄回来了,这么多年不见,样貌变化太大,倒是范叔一时未能记起,倒是有些怠慢了。”
老者说着,就要伸手抱拳,以表歉意。
旁边中年人急忙将其搀扶,眼中微露疑惑,低声说道:“父亲,此人是哪门子亲戚?”
老人没有回话,反而对着那小厮说道:“小元啊,今日你也乏了,就先回去,明日再来吧。”
小厮听到老人喊话,脸上微露诧异,随即又想到恐怕是人家亲人见面,有些话不便传于第三人之耳,于是乖巧的抱拳,恭敬的低语道:“是,老爷,小的告退。”
转身朝着徐飞扬深深的作揖,报以微笑,道:“小哥,之前多有怠慢,还望勿怪,小的告辞!”
徐飞扬同样微微抱拳,目送小厮离去。
“平儿,去把门锁上。”等小厮消失在街道巷口,老人才对中年说道。
“好的,父亲。”中年人将老人扶道柜台边,让老人可以搀扶,才转身前去锁门。
等中年人走过来,老人才对着徐飞扬说道:“走吧,里屋去坐坐。”
徐飞扬点了点头,也随着中年人搀扶着老人朝里屋走去。
“这是小儿范平,多年前一直在临南郡,也只是近年来老朽身体每况愈下,才来此照拂。”来到里屋,三人围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老人才指着中年人介绍道。
“原来是范大哥,在下徐飞扬,你可能未曾听言,不过范叔于徐某有救命之恩,今日路过特来拜谢。”徐飞扬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徐兄,不知徐兄在那里人士,家居何处?范某倒也未曾听家父言语过。”范平也是客气回礼。
“为父未曾言语,自然有其理。贤侄啊,令尊可好?”范庸对着自己的二子一顿训斥,然后又问道。
“劳烦范叔惦记,家父身体硬朗着呢,腿脚也完全恢复,与母亲生活在一个世外之地。”徐飞扬笑着说道。
“算算徐兄也应有七十五六了吧?”范庸半躺在椅子上,低声问道。
“范叔好记忆,家父今年已满七十六岁。”
“都老咯,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贤侄啊,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范庸自语说着,然后才追问起徐飞扬的来意。
“范叔,今日是路过滨江郡,特意过来看您的。”徐飞扬轻笑着说道。
“呵呵,没想到贤侄还记得老朽。只是这滨江郡于你而言可不是好去处,贤侄还是快些离去方好。”范庸自然知晓徐家之事,淡淡的劝道。
“多谢范叔提点。小侄今日既然来了,自然得把事情办完了才离去的。范叔可还记得李老?”徐飞扬摇摇头,然后脸色一肃的问道。
“李老三十多年前曾来过郡城与我见面,不过后来就未曾再有他的消息了。不知李老头近况可好?”范庸摇了摇头,反问道。
徐飞扬见老人神色淡然,不似作假,脸上浮现一丝悲伤的神情,低语道:“李老已然归天,今日小侄来滨江郡,就是要为李老寻个公道。”
范庸听到李老“归天”,顿时神色黯然,定定神才低语道:“没想到李老头先走了。贤侄啊,你们徐家之事老朽已没有能力参与了,只想安安稳稳度过残余岁月。”